君隐转身看着他,“可以了吗”
沈辞郁道“靠近点。”
君隐难得听话一次,她又靠近些许,结果他却猛地抱住她的脖颈,在她耳边短促的笑起来,寒意刺骨,“你有本事再跑啊。”
说完,他狠狠地再次咬住她的嘴唇。
君隐控制不住自己疯狂乱跳的心脏,她迅速翻身压在他身上,阴森森的说“本来我都心软了点,打算恢复你的腿,现在看来,应该没必要,明天孤便让人砍了你的脑袋。”
沈辞郁经历过抑郁症,好不容易才活下来,说实话,他很怕疼怕死,以至于当他听出她语气里的认真时,他的身体下意识蜷缩了下。
他开始自虐的想反正只是腿不能动而已,总比丢失性命要好的多,他现在要做的是,应该向她求饶。
可如此一来的话,他觉得自己特别没有骨气。
沈辞郁越想越难受,眼眶通红的盯着她,不懂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才到的这里,“你只会威胁我。”
“哭什么呢”君隐擦掉他的眼泪,眉稍间的烦躁愈发严重,“你若是听话,孤能威胁你”
“可是你要砍我的脑袋”沈辞郁哭得很凶,泪水跟开了阀的洪水似的,止都止不住,怒吼她,“我的腿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君隐见状有种说不出的烦闷,甚至还有种莫名的刺痛感
,她捏住他的下巴,“说点好听的话求孤,倘若孤满意了就放过你。”
“我凭什么要求你”沈辞郁扇掉她的手,“你想都别想”
“好”君隐全身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低气压,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道“好得很你等着孤现在就砍掉你的脑袋”
话落,她掀开被褥下床,沈辞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寝宫,什么都不能做。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很冷,到处都冷,冷得他直颤抖。
没多久,君隐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手里提着一把锋利的砍刀,整个刀面在烛火的照射下闪动着瘆人的幽光。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沈辞郁喉咙生涩,好像有些呼吸不了,艰难的喘着气,如果自己死在这里,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可他是身穿啊
并不能回去
他不懂自己在期待什么
沈辞郁不想做什么挣扎,主要是他无法挣扎,唯有任人宰割,他闭上眼,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他没有等到它,而是被她抱进怀里,对方摸着他的头发,声音柔和得不成样,他一下子分不清她是装的,还是真的,“睁眼。”
意识到他有活下去的机会,沈辞郁几乎是瞬间睁眼,余光瞟到放在地面的砍刀。
来不及等他多想,君隐掐住他两边的腮帮子,迫使他不得不张开嘴,紧接着一颗色泽明亮的金色药丸被塞进他的嘴里。
“放放开
”沈辞郁使劲捶打她的手,“我不吃”
君隐任由着他打,“治疗腿的,不准吐出来。”
“你骗我,混蛋”
“孤骗你能做什么”君隐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跟孤服个软都不行,倔什么倔可以当饭吃吗”
她这次的吻让沈辞郁下意识产生一种想亲她的想法,他哽咽地搂住她的脖子,“君隐我还年轻不想死你别杀我我害怕我会听话的真的能听话”
君隐道“不杀,刀只是吓唬你的。”
沈辞郁悄无声息放松了点,紧绷的心情逐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