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事为真,皇祖母怎会只赐死徐国公”荣烺忍无可忍,“这一看就是谎言,你为什么会相信这样的话”
荣晟帝怒,“你是不是傻事实都摆跟前,你为何视而不见”
“什么事实你有郑家毒害先帝的证据吗你要有这种证据,你不早拿出来把郑家满门抄斩一千回了”
“朕难道还能污蔑郑家还能污蔑朕自己的亲舅家”荣晟帝怒吼,“我看你是叫姓郑的哄晕了头”
二人不欢而散。
荣烺简直气的头昏,她现在就想徐家人从坟里挖出来再鞭尸一千次的冲动
一直回到万寿宫,荣烺都在头疼,她按压着太阳穴问柳嬷嬷,“你说他怎么这么蠢这种话都能信”
柳嬷嬷是随荣烺到麟趾宫去的,叹口气,“陛下似乎天生就与娘娘不大合,很容易相信这些挑拨离间的话。”
荣烺一拍桌子,“这该死的徐家死一千回我都不解气”
林司仪端了茶来,劝道,“殿下息息怒。齐尚书求见。”
荣烺给荣晟帝气的不轻,原还以为绝食找她有什么不得了的事,竟然是要跟她说这种蠢话齐尚书进来时见到余怒未消的荣烺,不由问,“谁气着殿下了,这样大动肝火。”
“别提了”荣烺随手拿团扇两下,将荣晟帝说的那些话跟齐尚书学了,“你说说,略有点脑子的人能信这话么徐国公夫人亲口承认的郑家有事难道去跟徐国公夫人商量我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荣烺原是想,齐师傅一向贴心,肯定她一道义愤填膺一下出出气。
结果
“呃”
一向能说会道的齐尚书忽然哑了口,心虚的摸了摸鼻梁。荣烺盯住他,“你这是什么反应必是有事”
“呃”齐尚书又摸了摸鼻梁,很不好意思的说,“这件事啊,臣略知之一。”
荣烺惊诧不小,略作前倾,“他对你这么信赖,能把这事告诉你”
“倒不是陛下跟臣说的。”齐尚书颇是无奈,“这事儿说来真是话长。”
“长话短说,快说吧。你怎么知道的”齐师傅不就前几年才得荣晟帝信任么
齐尚书叹口气,“因为这事是我的编的呀。”
不说荣烺,就是柳嬷嬷林司仪都神色微变的看向齐尚书,齐尚书无奈,“柳嬷嬷你也知道,当初形势复杂。我对太后娘娘忠心耿耿,娘娘让我在林党打探消息。我也得出些气力才能搏得林相的信赖,就帮林相出了这主意。我就随口那么一说,林相是希望陛下能与娘娘生分更亲近朝臣的。我还私下禀过娘娘,娘娘也没说什么。”
“皇祖母就随你造谣了”荣烺不信。
齐尚书道,“殿下你不知道当时林相权力有多大,真顾不了这些。满朝臣子,没几个敢向娘娘示好的。我也是冒着生命危险,而且,我当时可没说徐国公夫人知道这事。我就说先帝死的可疑,打算给郑家泼盆脏水。
徐家当年是站太后娘娘一边儿的呀。这显然是后来徐家不知听谁提过这谣言,徐家要与郑家争锋,觉着这谣言好用就捡起来用了。”
荣烺望着始作俑者,气的说不出话。
齐尚书一脸无辜,“谣言也得有证据,没证据谁能信啊我是真没想到陛下竟然也听过这谣言,还当真了”
荣烺真服了齐尚书,“傻子难道还讲证据就是没证据,傻子也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