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我与你恩断义绝”
说完这句话之后,路离就哭着离开了,程玄殊下意识地想要追过去,但是余光看到身后的安然,还是留了下来。
扭头扶着安然重新坐在床榻之上,随即轻声安慰道“你不要生气,离儿只是嚣张跋扈惯了,等过些时日,她会明白过来的。”
安然打算对着程玄殊微笑,示意自己无碍,但是一牵动嘴角,便传来疼痛,最后只得对着程玄殊摇摇头说道。
“妾身无碍。”
“路小姐在自小在边关长大,性子自然和我们有所不同,妾身不怪她。”
然而刚刚还一脸温和的程玄殊,在听到她这么说之后,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安然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路离此次进宫乃是秘密进宫,自己怎能如此直接点出她的身份,想明白这一点,安然随即跪倒在地请罪。
“殿下,是妾身失言了,还请殿下责罚。”
程玄殊站起身,只冷冷地说了一句。
“夜深了,良娣还是早点歇下吧。”
说完就走了出去,安然满心苦涩,只能跪在原地,应了一声。
“是。”
路离哭着冲出寝宫,打算回驿站,然后太子宫中的宫女拦在了路离的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让开”路离娇喝道。
宫女有些为难地说道“小姐,没有出入皇宫的令牌,不能深夜出宫,奴婢斗胆,还请小姐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两名宫女当即跪倒在地,路离小脸上满是泪痕,心中很是气愤,却又无可奈何。
宫女说的对,她没有令牌不能在宫中随意走动。
余光瞥到了一旁的花草,路离拿出鞭子,随即走过去,将满腔怒火都发泄在了无辜的草木之上。
“骗子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过了好一会,路离哭也哭累了,回到寝宫中就睡了过去,脸上留下干涸的泪痕,手中还攥着程玄殊送给她的鞭子。
此刻那鞭子上沾满了草木的汁水和枝叶。
第二日清晨,天光微微放亮,路离便从睡梦中醒来,恍惚间看见自己面前站立着一个人,待看清楚那人的相貌之后。
心中怒火一下子被点燃,路离拿起床上所有能触碰到的东西朝着那人砸去。
“你现在都有良娣了,你还来我房中干什么”因为哭了一夜,此刻路离的声音微微沙哑。
程玄殊接住了丢过来的枕头,不顾路离的挣扎将她抱在怀中,轻声说道“我担心你,想来看看你。”
话音落下,渐渐地路离放弃了挣扎,眼角又有清泪划过。
程玄殊伸手缓缓抚摸着路离的头发,随即说道“听她们说,你哭了一夜”
路离伸手擦了擦眼角眼泪,不想让程玄殊看到自己哭的样子,有些倔强地转过身去,说道。
“不关你事,你走吧。”
知道路离还在生气,程玄殊眼神微动,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白的雪梨,递了过去。
“知道你嗓子疼,特意给你带来的。”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雪梨,路离唇角动了动,终究是一句话也没说,也没有伸手接过去。
“我知道你在生气,我纳了良娣,可是这是父皇的命令,本宫也没有办法。”程玄殊轻声解释,见路离还没有反应。
伸手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一双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