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的嘴巴就像铲子,铲地很厉害,被它们一糟蹋。
往往几亩十几亩甚至几十亩瓜地就全完了。
对付野猪群,必须靠大家的力量。”
晚上来守夜的村民有十几个,大部分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
这也是当前农村的普遍现象,年轻人基本上都进城打工去了,在家里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小孩。
岑如冰今晚的责任区域在他自家那二十几亩地旁。
他从自家的瓜地里拿出一张草席,就摊开在机耕路上,一屁股在上面坐下,摸出旱烟袋卷上一支吧嗒着就抽了起来。
王春生和戴红旗也跟着在草席上坐下。
眺望着远处影影绰绰的山峦,戴红旗问道,岑叔,守夜要守一个晚上吗”
“那些野兽随时都可能到地里来撒野,必须要守到天亮。”岑如冰吐了口烟雾笑道。
“岑叔,野猪的危害这么大,难道真不能猎杀么”戴红旗心里很是不解。
“一般来说,是不能猎杀的”
岑如冰解释道,“野猪是国家二类保护动物,猎杀是犯法的;我们邻村有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庄稼,就专门在自家的地头挖了一个陷阱,捕获两头大野猪。
他把野猪宰杀后拿到乡里的集市上卖了,结果当天就被森林执法部门找上门,不但没收了他卖野猪肉所得,还将他拘留了三天,最后更是罚了他一万块钱。
所以,基本上村民是不猎杀野猪的,只是想办法驱赶他们。”
“不过,事情也不是那么绝对”
岑如冰继续说道,“野猪太能生了,一年两胎,一胎五六个,甚至十几个小猪仔而且,成活率也高,这些年,山林的野猪就泛滥了。
所以,森林执法部门也对政策进行了调整,默许村民在野猪出山祸祸庄稼的时候,可以适当地猎杀几头野猪。不过猎杀完了以后,必须要及时向森林公安报备。
“那太好了,今晚要是有野猪来,我们就猎杀一头”王春生兴奋地说道。
“就你这小身板,还猎杀野猪,不要被野猪伤了你才是”岑如冰笑骂道。
“岑叔,那一个晚上你就在这草席上坐着,也不能睡觉”戴红旗好奇的问道。
“是呀”
岑如冰笑着说道,“不过,我还好,今晚上守的是整片瓜地的正中间,被野兽偷瓜的机率不高,还能在草席上咪会儿眼,他们那些守着离山林子近的,整个晚上都得打起精神来,因为那些刺猬野猪什么的,随时都有可能摸到瓜地里来。”
“你们真不容易啊”戴红旗感叹不已。
“流一分汗水,才会有一分收获,种西瓜是这样子,种稻谷是这样子,种豆子还是这样子说到底咱们农民做什么事情不是这样子,大家都习惯了。”岑如冰笑着说道,
三人坐在草席子闲聊着。
岑如冰说起了他年轻时在山上打猎的经历和心得,戴红旗和王春生两人听得津津有味。,
时间逐渐来到了后半夜。
“哐哐哐哐”
突然,南面挨着山林子的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铜锣声。
“哐哐哐哐”
随即其它好几处地方亦是响起了阵阵锣声。
“野猪下山了野猪下山了”呐喊声大起。
紧接着,铜鼓声,鞭炮声,喇叭声,还有阵阵狗叫声响成一片,顿时把寂静的大山深处变成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