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的资本。
可使者便在三天后,亲眼目睹了南欣国王的立誓。
宁国向来有规矩,若是有人发誓终生不再成婚,父母也就不再要求,但却要受到所有人的监督。
“什么,她居然立誓了”
伍仟王子也十分震惊,他嘴角浮出冷酷的笑意“新王初立,内外皆没有凭依,我看她靠什么坐稳王位”
不过,伍仟王子倒是多虑了。
南欣国王自从上位以后,将一大堆似乎早已经想好的政策都给搬了出来,不软不硬地接了邻国试深浅的几招外交试探,又提出资源互换与共享。
逐渐地,其他国家也需要依靠宁国,也不再需要靠着联姻来维持表面稳定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一任国王是要保持绝对的独立,却没想到她其实只是在思念一个人。
罗西死后,南欣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伤悲,以至于有时身边人谈起国王的奋斗经历,有时竟然会忘记那位师叔的名字。
可南欣只是习惯了,她从小就被托付厚望,又在成年时经历巨变,之后卷土重来便成了国王。
这几段经历,不管那份单拎出来,都能让人脑中浮现出一个苦大仇深,心思深沉的女人形象。
或许,还得添两道法令纹和眉头紧锁的表情。
可她总把和罗西的那段日子拿出来想,有的人,不是说就有多好,好得天上有地下无,但只是因为他,让南欣有了最大的变化。
信任。
虽然信任会让人阴沟里翻船,却也是件美好的事情。
有时说起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罗西的。
是最后生死的那一瞬间,是从江南并辔而行前往下一个地图藏匿处的花香里,还是一次次冒险的惊心动魄时,又甚至时,地下水道初见的那一刻
她不清楚,似乎那些也不再重要了。
就这么到了五十岁,国王依旧保养良好,这天是她生日,不复童年时的期待,不过是个恰好能约见邻国使臣谈谈公事,促进联系的时机而已。
她谈了一天,想了一天,也疲惫了。
夜里才入睡,刚睡觉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扯着她耳朵似的。
南欣似乎听见什么细细碎碎的声音,仿佛是沙粒落地。
她一下子警醒了,坐起身,看向房内。
无人。
可这样子,终究是无法入睡的,南欣便沿着墙壁细听。
她听力极好,这也是当年跟着罗西练习躲暗器练出来的。
终于,在正对着床的那块,她敲了半天,发现内里是空心的。
南欣立马劈开了墙壁,发现,那里竟然放着个八音盒一般的小物件。
如果真的是八音盒,怎么可能会有人密密实实封在墙中。
她小心取出,并无其他机关,就看见盒底刻着一个“戮”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