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摸了摸后脑勺,终于说“关门了”
“你才关门了,”
南欣兴致全被他打断,没好气地说“早过了晚饭时间,前面右转有宵夜。”
男人却不走。
南欣正在犹豫,是不是得去做个关门的动作,温柔地下一个逐客令。
他却说话了。
“你好,我叫木鱼。”
南欣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吐槽他这个可笑的名字,还是该感慨居然有男人敢搭讪自己。
鉴于她已经不混好多年,还是跟自己说。
“说不定是找工作的呢”
“啊”
“没事没事,”
南欣说“木鱼是吧,你有什么事”
木鱼又摸摸头,看着对岸灯火可亲,好半天才说“实话说,觉得你唱歌挺好听的,不由自主就进来了。”
南欣看他这神色,居然有几分孩子气,也乐了几分,大大方方说“好听吗,可是要收费的。”
木鱼倒真是个木鱼,居然已经开始掏钱了。
“行了行了,”
南欣不知道他真傻还是装傻,只是说“嗑瓜子吗”
她没想到,自己的这个晚上居然有点不同,居然是和一个小十岁的男人一起坐在江边嗑瓜子。
虽然年龄不同,阅历也不同,却意外地聊得来。
她才知道,这个人是个视频拍摄爱好者,此间是来麻州找素材的,已经住了约莫两星期了。
“什么,来了两星期,”
南欣的脸色沉下来“这么久了,居然从没来过咱们店里”
她现在拿霞姐的店也不拿外店看,凡事必须先吹牛一波,虽然霞姐的店的确很出名,可每次都能让南欣说得天上有地下无,霞姐有时看着她那个洋洋得意的模样,都忍不住笑着去敲勺子。
“马上,马上,明早我第一个来。”
木鱼连忙表决心。
南欣意外地和他说了许多。
次日他真的很早就来了,霞姐一看便知道蹊跷,等散工了,便来找南欣聊天。
“昨天认识的,就在店里。”
南欣坦坦荡荡。
不过,两个女人,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别处。
“老袁这个人特别坑,”
说着说着,居然还聊到了前夫。
反正和霞姐要好,南欣也不太在意那些脸面什么的,捡着什么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他就是把房子和大部分钱都拿走了,还美其名曰存在女儿名下,”
不说还好,一说这事儿,南欣就来气。
“可,女儿的抚养权他也要走了,还说得好像他和女儿不是一家子似的,”
“是,我是没有工作,可那是因为谁呢,还不是那个过河拆桥的主儿。”
“什么都死死抓手里,好像生怕我翘掉一块儿似的,”
“在家里也不好好穿衣服,上厕所永远不关门,没纸了也不管,早上不洗脸,晚上不刷牙,天天在家就哒啦个拖鞋,我听着就烦。”
“而且啊,他还不知道跟女儿说了什么鬼话,小缘现在根本不亲我,就都这样了,他还不让我见女儿”
说到女儿,晓南欣就好像要爆炸。
“你说说,我是有什么病毒会传染给女儿吗,天底下哪个女孩子,是不需要妈妈的”
见霞姐点头,她说得越发兴起,越发觉得老袁不行。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