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怪,这种时候了,晓南欣居然没有半点对于谢添男防范的意识,甚至觉得她需要自己的保护。
这么说着,南欣已经走到房门的一旁,壮着胆子大声问“谁”
“是我。”
史诗炎的声音里难得有了慌乱“谢添男还在里面吗”
“当然。”
晓南欣莫名其妙。
“你们都出来吧,”
史诗炎声音无比低沉,甚至有些喑哑“又有人出事了。”
那一瞬间,晓南欣脑子里闪回剩下的几个人。
佘远
余霜
又或者沉默的陈平
她的心忽然揪起来,像在三千米的高空坐吊桥,整个人晃晃悠悠,根本放不下来。
“是谁”
谢添男倒是比她淡定多了,随后走出。
史诗炎紧张地望了她一眼,似乎拿人家当妖女,正在费劲寻找谢添男是不是脑后生黑气,亦或者瞬间隐形之类的。
又或者一时没盯住,她就能脚下生烟,化作一条青蛇飘去。
谢添男却仿佛没有看到史诗炎奇怪的眼神,又往前走了一步,头也不回的问道“到底是谁”
“是赵杰。”
终于,还是杨白首先忍受不了这样的尴尬,回答道。
别墅旁的亲水平台修剪得错落有致,正是夕阳西下的时节,水面波光粼粼,若是于岸边宁静垂钓,再泡它一壶茶,一定美哉快哉。
不过,看了此处,估计没人会再有兴致的。
因为,在本该宁静的水面上,飘着一个人。
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具尸体。
晓南欣眼看着余霜和佘远将那人拖过来,一个翻身,那人露出苍白的脸。
正是半小时前还一脸淡定读书的赵杰。
讽刺的是,方才所有人都在外头,而唯一拥有不在场证据的却只有最大嫌疑人。
谢添男。
晓南欣没算自己,当然知道,在别人心中,她也算是洗脱了嫌疑。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人们如果抓住了一点怀疑的线索,便要顺杆爬的,无他,只是说这样能让人更加安心。
从远古的原始社会以来,人类总在夹缝中求生存,也逐渐生出某种对于安稳的天然的渴望。
这些半大孩子般的学生,从前的人生道路或许一帆风顺,他们实在过得太安稳了,所以或许会追求刺激。
可真到了这种刺激来临,许多人都已经怂了。
晓南欣就听见谢岚岚念叨“快让我回家吧,我愿意天天让老妈唠叨,再也不出门玩,吃苦瓜吃胡萝卜吃什么都可以。”
她听了有点想笑,却因为过于紧张而并未笑出来。
“手上甚至没有挣扎痕迹,这学霸当时是睡着了吗
史诗炎察看许久,不可思议地说。
“或许真是。”
晓南欣想起那古怪的药物“之前在室的周围发现过安眠成分的药丸。”
“如果有人将药粉取出,想办法让赵杰吃下”
杨白说道,显得心有余悸。
“不过,即使是在昏迷状态下,要把这么个大男人拖进水中,也总得男性才能完成。”
晓南欣判断道。
于是,目光集中在余下几位男士身上。
“我可一直和杨白呆在一块儿。”
史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