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大汉,能够不受此事波及的唯有并州,靠着极为丰厚的物产和储备,叶欢打造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经济体系,今岁虽然算不上丰收,但并州的民生还在进一步发展。
大汉光熹元年,公元一九零年九月,天子下旨,以宗亲刘表为荆州刺史,宁远为荆州别驾,刘表上书表奏叶欢姐夫蔡晟为荆州治中,黄祖为镇军将军。
同月,天子加宛城太守袁术为右将军,假节,督豫州军事。
十月,太傅袁隗,司空袁逢上书,改大将军何进当年之议,加各州刺史。
此讯一出,各地反应不一,幽州刺史刘虞,益州刺史刘焉,荆州刺史刘表等一干大汉宗亲都立刻派遣使者来到晋阳表达了支持之意,徐州陶谦,冀州韩馥亦然。
十月十六,晋阳下了今冬的第一场大雪,一夜时间北风呼啸,整座城市银装素裹。
皇宫太元阁之内却是温暖如春,天子刘协与前将军叶欢正在对坐饮茶。
“叶博士,幽州别驾刘基上表,言及公孙度在辽东之处施严刑峻法,杀人无算,度亦上书,郡中名豪鱼肉乡里,故才镇之,还要东击高句丽,叶博士以为如何”
叶欢不让天子以师父相称,刘辩亦不愿称官职,终究是博士二字最为亲近。
“陛下以为如何”叶欢不答却反问道。
“那刘基当年曾勾连扶余,暗害博士,此言多半不能信也”天子立刻道。
叶欢摇摇头“陛下,当年之事,其因颇为复杂,亦可看做为私怨。天子治天下,定要有自身所想,切不可以微臣为念。”
“就算无有此事,朕亦不信其言,公孙度刚为辽东太守,按太傅之言,当有立威之行。杀戮或许有之,但言严刑峻法却是否太过其呈上的表奏亦是有理有据。”
“陛下,光有表奏只是其言,亦未必能尽信之。”
“嗯”刘辩闻言沉吟起来,片刻之后双目一亮方道“叶博士,既然未必能信,朕是否可先派使者前往,兵家之事不可缓,其余则待使者回后再定”
叶欢欣然颔首“陛下可也,若此人能安定辽东,当正其位。”
“说的是,黄门令给朕拟旨,加御史仲长玉为左仆射,令往辽东”刘辩说着不忘看了叶欢一眼,这段时日,很多大事师傅都是交给自己处置的,与洛阳大相径庭。
柳迟领命去了,刘辩重新坐下,面上笑容十分开心,身体微微前倾轻声道“叶博士,昨日御医给华阳夫人诊脉,似乎是有喜了。”
“哦那微臣要给陛下道喜,此事可大为宣扬,好好庆祝一番。”叶欢点点头,华阳夫人便是唐姬,如今她暂掌后宫之事,而怀有身孕,地位便更增一分。
“若不是叶博士,辩儿此刻还不知身在何处了”天子诚恳的道。
“陛下今后再不要有此言,人臣本分,岂能当赞”叶欢正色道。
“师父,这里只有你我,朕是心中所想。”
叶欢一笑“好吧,陛下今日开心,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师父,荆州豫州益州之事,你都让辩儿自行决断,若有差池,岂不是”
“差池便差池吧,只要陛下你三思而行,谨慎为之,亦不须怕。”
“那不行,师父你还得为朕出谋划策,司空太傅皆有此言。”
“陛下,所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一众老臣,则是大汉栋梁,当要听之。”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