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之后,崔烈和卢植都上了叶欢的逍遥车,马车直往叶家宗家而去。
看着车中考究的装饰,太尉不住点头,捻须笑道“悦之,你这马车叶公可曾坐过”
叶欢一笑摇了摇头,当日爹爹看见逍遥车,虽没有骂他眼光已经说明一切。
卢植同时摆手道“这般骄奢淫逸之物,伯卿兄断然不会喜之的。”
“中郎您有话直说,最多欢以后换辆马车便是。”叶欢说着翻出了果盘。
崔烈笑笑,拈了一颗放在口中“子干公,悦之世家公子,总该有些气度,我看无妨。”
“太尉,那是你和悦之在一起时间尚短,这小子气人的本事不在统军之下。”
“哎非也,悦之之长岂独在统军今次洛阳行事,却比你我还要细致。”
叶欢一旁为二人倒茶,闻言急忙道“太尉,如此说,小子无地自容了。”
卢植看了他一眼,颔首道“太尉说的却也不差,按今日宫中所议,内臣一但发动我等就可将之一举成擒。大汉数十年之患,或可解之。”
“此乃其一,悦之调动禁军亦是一着妙手,可谓有备无患。”崔烈又道,今日太尉和中郎显然心情颇佳,对叶欢不吝夸赞之词。
卢植喝了口茶,微微点头“悦之,你此举不光是限制大将军吧”
“中郎明见,数十年之患可不止内臣,大汉江山,最终还要交到大皇子手中。欢不愿见之前诸事再现,要做,就得做的彻底。”叶欢说着又为中郎续上。
“以老夫对大将军的了解,他当不会如此坐视吧。”
叶欢闻言有着一阵犹豫,要不要将董卓之事说与二人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暂时不言。两军交战,军情为先,等到出阵之时再告知,以太尉中郎心胸,必不会见责。
“中郎,太尉,设若此次能成功剪除内臣势力。其后禁军在中郎手中,西园则在欢掌控之中,大将军又有何为中郎为帅,欢为将,就不信天下还有何人能敌”
卢植闻言摇头,点指叶欢道“你这小子,叶公说的没错,正经不了多久。”
崔太尉则是连连抚须颔首“子干公,悦之说的没错,汝二人乃大汉两代名将,联起手来岂不是天下无敌当日先帝曾言,就喜欢悦之的豪迈,老夫深然之。”
提起灵帝,车厢之中稍稍安静了一会儿,倘若先帝还在,大汉中兴当更无波澜。
“太尉,眼下我等还要详细计议,时机在手,不可有任何疏漏了。”片刻之后卢植首先出言。
“子干公说的是,必要一举功成。”崔太尉面色肃然。
回到宗家,三人关上门又是一番详细密议,黄昏时分,太尉与中郎方才离开。
用过晚饭,李云来报,助军右校尉孙坚到了,叶欢相迎于书房之中。
按他的计划,江东猛虎亦是极为重要的一环。
孙坚心中清楚,叶欢今晚喊他前来定有要事,坐在案前静静等待。
“文台兄,你先看看这个。”大公子一笑取出皇后密旨放在了孙坚面前。
后谕着令助军左校尉,虎贲中郎将孙坚助上军校尉叶欢行事。持此密旨在手,可代行西园主军之责,如遇忤逆之辈,可临机决断处置。
孙坚看着密旨,目光微微一凝,半晌才抬头看向叶欢。
“文台兄,先帝兴汉未半而中道崩殂,此正忠贞之士用命之时。眼下已有时机,可将内臣外戚之祸一举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