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雁没听到身旁人说话,抬头看他,恰好对上玺衡狐疑看她的神色,一下子就忘记了刚才想说什么,眨眨眼,忙重新捡起主人杀人我递刀的狗腿子、啊不,是温柔体贴的小师妹风范,羞涩地问“师兄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玺衡看着听雁略显做作地冲他眨眼,脸上的狐疑稍稍散去一点。
“今天师妹总是埋怨我。”
连玺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带了一点郁闷,反正听雁是更听不出来了,她一听这话就开始深刻反思。
玺衡不是反派,那是她昆山全族的大恩人,她怎么可以埋怨他
她应该把他端到佛堂里供起来,每天上二炷香拜一拜
听雁深刻反思了自己的态度问题,决定不继续这个话题,说点轻松一点的话题,比如“听说掌门师伯出关了,师兄刚刚去见掌门师伯了吗”
玺衡的注意力果然就被转移了。
他回想了一下和司马阎在云仙峰的对弈,神色忽然淡了许多,点了点头,“见了。”
听雁对司马阎还蛮好奇的,毕竟她记得当初她问书灵这书男女主是谁时,书灵说当然是掌门司马阎,那时她还以为这是一本大男主文呢
“我还没见过掌门师伯,师兄你和我说说掌门师伯是什么样的人”
玺衡显然不太想提起司马阎,声音都懒散了几分,“没什么好说的。”
听雁立刻拿出了赵师兄给的那本师兄要闻,翻到第一页,指着上面的白纸黑字,道“师兄你看这上面第一条写了什么”
玺衡不懂听雁的情绪反应为何忽然这么大,皱着眉头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上面写着
“玺衡二岁半上山,当夜尿床,掌门司马阎连夜缝制八百尿布,去学社自带尿布。”
玺衡“”
他僵住一秒,伸手就要来夺册子。
听雁眼疾手快立刻把册子抢回来,嘴里还嘀咕着“掌门师伯还亲手给师兄缝尿布呢,感觉可以说的事情有很多呢师兄是不是不想和我分享”
她偏头去看玺衡。
玺衡这次不止耳朵不听使唤了,连脸也是不听话了,红了个彻底,恼羞成怒道“我那时身体不
听使唤”
这话要是说给别人听,别人是不懂的,只会认为是小孩子自控能力差。
但他瞪着听雁,他知道听雁听得懂他的意思。
听雁看着玺衡对自己摆脸色,心里一边念叨着他二岁半还尿床呢,一边想想古墓里那一幕,瞬间就觉得师兄这阴恻恻的脸色都是那么俊美,她善解人意地点头,“嗯嗯”
玺衡“”
他一把将听雁的脸捂住,掰正,令她后脑勺对着自己。
现在不想看她那张故意哄人的脸。
“所以师兄,掌门师伯是个什么样的人”
掌心的脑袋却偏要扭过来看他,玺衡用了两只手几乎是环抱着她的脑袋,一边思索着她问起司马阎的意图,一边道“古板、无趣、老。”
虽然说玺衡已经是活了两辈子了,对她来说算是老古董了,但是他现在是个少年,那他就是少年。
听雁后知后觉感觉玺衡从后面搂着自己,听到他低声说的这几个词,感受着头顶上方因为他呼气带来的温热气流,脸也瞬间感觉有些热。
“哦,古板、无趣古板”听雁无意识重复着玺衡的话,说到古板两个字时顿了顿。
古板
古板
听雁嘴里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