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的终结者,盛世的奠基人,万千百姓欢呼的王”
“黄道春恭迎西蜀王”
河州城下,并未像常四郎一般加紧行军,徐牧迟了大半日,才缓缓入了城。
一个北渝的守将,迅速走来行礼。
“徐朝,派人去换防。”
裨将徐朝点头,与北渝守将往前走去。
“黄道春恭迎”
“黄老辛苦。”徐牧笑道。这一次,他并未喊“灶大师”,而是称了“黄老”。在当初,因为黄氏一脉的天功,他才打算给同族的黄道春一个机会,在殷鹄的密信里,这么些时日以来,黄道春还是做得不错的。
听见“黄老”二字,黄道春抬起头,先是颤巍巍跪下,然后一下哭了起来,抬了手拼命扇着自己耳刮。
当年虽然先是被掳,但终归做了对不住中原的事情。如今蜀王的肯定,已经是认同了他的悔过。
没有族兄黄道充,族子黄之舟的天功说不得,他早已经被处死了。
“蜀王,我已经让人备下酒宴,不若先同去,洗了风尘。”心底里,黄道春并不敢称呼徐牧为主公。他自知,以后回到中原,约莫只能做个黄氏的富贵公了。但即便如此,于他而言已经是一场浴火重生。
徐牧摇头,“我心挂望州,等不及要还东西。黄老,与我同去吧。”
“黄道春不胜荣幸”
殷鹄还在老关附近追剿逃军,河州里的事情,暂时交由裨将徐朝打理。在以后,河州这一带的地方,将会由殷鹄总督各种事务了。
“对了黄老,李将那边如何”
“若北渝王大军一到,李将应该便回了。蜀王我跟你讲,这些时日以来,李将勇不可当,不过几千马奴子,却将几万聚起来的狄戎部落军,搅得天昏地暗。”
“自然,他可是李破山。”徐牧叹道。
未再犹豫,徐牧抬了手,颇懂察言观色的黄道春,急忙扯起嗓子大喊。
“主公启程”
入河州,又出河州,徐牧心事重重,直奔望州故地而去。在他的前方,常四郎的兵马或已经快到草原,会将剩余的狄戎势力清剿干净。
“我当年拿着一个碗,跟着牧哥儿从街头跑到结尾,才讨了半碗糊糊,还全让牧哥儿抢着喝了。”
司虎正煞有其事地说着往事,“那年牧哥儿十八岁去清馆打霸王桩”,“牧哥儿带我翻墙去找寡居妇”之类的事情,都一字不落地吐了出来。
怕惹了军心,后边的一个校尉急忙捂着司虎的嘴,连拖带劝地拉走。
“蜀王,便是此处了。来往的百姓,还有许多的行伍将士,都在此祭拜。”黄道春抹了抹额头的虚汗。
徐牧下马抬头,看着面前的一座小祠庙,庙前有碑文,是关于三千筒字营死守望州的故事。
庙前的小香炉里,尚有余香萦绕。在碑文的旁边,还立着一个老人的塑像。老人拿着一柄刀,抬起的脸庞间,正穷极目光望着远方。
在当初,大纪病弱不堪,被北狄咄咄相逼。而三千筒字营的赴死,应当是最悲壮的一场殉国了。
“狄戎人过了河州后,将许多筒字营的祠庙都打烂了。你瞧着这一座,还是后来新修的。河州里有娃娃,我便在城门的老树下,与他们讲筒字营的故事。讲到后来,筒字营都战死望州城了,娃娃们哭了,我这老脸儿也跟着哭了。”
“寻常时间,过路的皮贩子,送公文的邮人,查探的斥候,行军的小队哨伍,经过了这里,都会想着上柱香,拜祭一番。我原先听着这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