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裕镇”
崖关之下,徐牧高举老官剑,剑指裕镇的方向。不过是冬雪初融,整个西蜀的士气,仿佛已经迫不及待。终归聚成了一团杀伐之气,将要与北渝一决雌雄。
“吼”
在徐牧的军令下,诸多的西蜀将士,瞬间爆发出满满的战意。
在先前,便有晁义的轻骑,与北渝人遭遇厮杀,大抵上来讲,终归是胜多输少。北渝大将全豹的步卒军,似是已经死伤过半。
“昭告天下,今我西蜀伐渝,欲一统三十州”
“吼”
整座崖关,到处都是肃杀的声音。
崖关之外,有二三拾冬柴的猎户,抬头看着崖关上下的景象,一时间都面露欢喜。
“留在司州的探子,已经来了几轮的情报。你瞧着,冬雪还没融,不管是西蜀还是北渝,都已经迫不及待了。”站在合州的一处林子里,凌苏满脸都是清冷。
在他面前的人,并非是合州王吴朱。而是一个面容阴邪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便是狼王的首席幕僚神鹿子。
“不愧是凌师。”年轻人笑了笑,“狼王已经说了,只要确定没有问题,开春时候,必会响应凌师,你我双方一南一北,共分中原。”
“河州守将乐青,已经带着两万精锐回内城了。再说司州境内,冬雪未融,西蜀北渝已经开始了厮杀,欲要一决雌雄。”凌苏淡笑,“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北渝王被困在司州,这二者间便会不死不休。北渝的援军会继续奔去救援,而西蜀的大军,则会继续剿杀北渝王。如这般的光景,早注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大战。”
“如此,二者的兵力,都烂在了司州。反而是边关要地,守备不严,正是我等趁虚而入的机会。”
听着,神鹿子沉思了下,“我听说,南海五州里,还有一支蜀人的兵马,凌师可有信心”
“赵栋,李柳。”凌苏眯起眼睛,“哪怕募军,也不过三万人,何惧之有。而且我瀛岛的鬼脸卒,乃是天下少有的悍勇。”
“南海其他三州呢”
凌苏大笑起来,“先生可能还不知,我久在南海早已打听清楚,如这三州之人,大抵上都是墙头之草,且都与交州赵氏有大大小小的恩怨,未必会帮赵栋。再者说了,起事之时,我会先攻最近的苍梧州,立震慑之威,还能打通后方的海道。”
“凌师大才。”这一下,神鹿子才放心地笑起来。
“徐贼要死,北渝王要死,跛人要死,赵栋李柳也要死。偌大的中原,这些硬骨头的人都死光了,余下者便好对付了。”
“养犬之道。”神鹿子阴阴附声一句,“凌师先前可是中原人呐,在心底,是否会有些许愧疚。”
凌苏昂头,看着远处灰蒙的天空。
“你不知晓,我最开始的时候,是想帮着粮王五户,只做一双朝代更迭的推手,使家族万世延存。按道理来讲,古往今来不管哪一场的乱世,都需要我们这样的人。很简单的道理,一个要做帝王,一个要建从龙之功。”
“确是。”神鹿子点头。
凌苏垂下头,狰狞的脸庞上越发的愤怒。
“但我想不明白,为何轮到这一场乱世了,北渝王不选,西蜀王也不选,便是这两家人走到了最后的争霸。”
“我听说西蜀王徐贼的民道。”
凌苏大笑,笑得声音狂浪,“或许你不信,我猜着,是西蜀王徐贼走民道的潜默移化,使北渝王常小棠,也不愿相信我们了。”
“那徐贼我虽未得见,但中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