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关的城头上,有一北渝裨将,急急走了过来。
“怎的”
“皇城长阳,已经开始大乱了。”
杜巩皱了皱眉,“主公的大军,不是已经回赶了么”
“未、未能到达长阳蜀人绕去攻打了皇门关,拦住了主公回援长阳的路。”
“什么。”听着,杜巩脸庞渐冷。
主公那边的大军入不得长阳,那将意味着,只得先退回司州。好在,司州境内有小军师留下的布局,短时之内不愁军粮。
“杜将军,蜀人奇袭崖关”
原本听着坏消息,冷不丁的,在清晨的寒雾下,一下子又有军情传来。
杜巩大惊,不敢再耽误,隐约间,似是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传令,大军立即上城”
在崖关里,只需要守住一门,便能挡住蜀人。这般的光景,兵力尚是富足。
不多久,大军一下子动作,浩浩上了城墙,准备死守。
却不曾想,当杜巩战意满满地赶到城头,却发现城外的蜀军,不过寥寥些人,连大型的攻城器械都没有推动。
要知道,崖关虽算不上险峻之关,但再怎么讲,也是壁垒关卡。只凭着些许的蜀军,根本没可能被攻下。
而且更让人骂娘的是,原本作状攻城的蜀军,在看见城头紧急守备之后,又一下子退了去。匆匆来,匆匆去。
杜巩在寒风中,深思了一番后,吩咐左右。
“或是蜀人的疲兵之计,我等切莫上当。”
主公那边,无法顺利回援长阳,而崖关这里,蜀人也开始了攻关。不管怎么看,都藏着一种古怪。
一时间,杜巩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主公也知了,杜巩便是最大的关键。他若是战死,我西蜀才能有更大的机会。”将入冬的风中,东方敬坐在木轮车上,声音认真至极。
徐牧也点点头。便如先前所商,杜巩是最后一员堪用之将,他不死,西蜀的布局便铺不开。
“主公,军师,能否诱其出关”在旁的陈忠开口。
徐牧与东方敬齐齐摇头。这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哪怕外面发现了金山,以杜巩的性子,都会按兵不动,旨在死守崖关。
“狗福抢攻了皇门关,堵住了北渝王的大军。碍于内城的局势,我可猜测,北渝王不会轻易退回司州,说不得要夺下皇门关,回救皇城长阳。”东方敬淡淡开口。
“这一步夹攻之势,已经开始了第一轮。即便北渝王知道是计,也并无法子,唯有成功救下长阳,北渝的士气才会重新恢复。”
“等、等等主公,军师,我若无听错,我西蜀想将北渝王困在司州虽快入冬了,会有冬寒大雪,但不管怎样,司州的境内,可有不少常胜留下的粮草与大营。”晁义开口。
“确是。”徐牧笑了笑,“但晁义将军莫忘,我等还有一个人,在司州里呢。有他在,毁去司州的粮草辎重,并非是戏言。”
“黄之舟将军”
徐牧呼出一口气。他一直这么认为,相比起直冲北渝王的大军,二者仓促决战,这般的步步为营,胜算会更大。
“主公,诸位将军,杜巩麾下尚有三万大军守城,不宜强攻。”东方敬凝声说道,“若想大破杜巩,只有一个法子。”
“军师,是何法子”
“乱其军心。”东方敬继续道,“北渝王的麾下士卒,大多都是内城一带的营军。但此时,虽到了内城司州,又被韩幸在皇门关挡住。同理,杜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