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跟紧我”杀人策马,尉迟定不时回头,看向旁边的解瑜。
在他们的后边,尚有四五千的骑营,七八千的步卒,不断跟着冲锋。
“尉迟定,蜀人列阵了”胡贯骑来,声音惊喊。那位断后营小将,着实有些骇人了,短时间内,居然调动整支人马,转攻为守。
“突击”并未犹豫,尉迟定举刀怒喊。在他身边,解瑜亦是如此。
唯有杀败蜀人,才能平心头的那股怒气。
“白甲骑”在蜀阵之上,卫丰迂回折返,悍不畏死地带着麾下,往冲来的北渝人杀去。
“驰突”
“凿,凿,凿”
着覆面盔的卫丰,一马当先,手中长枪不断戳出,将冲来的一个北渝都尉,戳得痛叫坠马。
三千的白甲骑,一时风头无二,那些冲来的北渝人,如同被砍瓜切菜一般,不断地倒下。
“避开,速速避开”尉迟定声声高吼。
对付白甲骑的,并非是他们这些士卒。他们要做的,是截住蜀人的后路。
踏。
破晓的天空下,一袭厚甲人影,勾手往下,握住了一柄短锤。随即,又将一枚小盾,抓在了手中。
在他的身后,有浩浩三万余的人,为首的,是七千北渝精锐“卖米军”。此时,这些卖米军和他一样,都同样握住了小锤与盾。甚至有一些,因锤器不足,握了打鞭或者短斧。
“老子们,从内城打到河北,又从河北打入燕州,打入柔然草原万人的卖米军,人可死,旗永在”
“吃了主公的米,莫得银子,老子们用头来还”
“卖米军”常霄气吞云霄,直指远方。
“吼”
七千人的卖米军,如同离弦的箭,阵阵的黑影,往前飞马狂奔。
“敌骑来犯”覆面盔下,卫丰的一双眼睛,露出遮不住的杀意。见着敌人援军,反而更加有了战意。
“卫丰将军,小韩将军有说,以退守为先,不可与敌鏖战。”
卫丰将长枪扛在肩上,“我此时若退,小韩将军便要为我断后,去挡住这数万的北渝援军。你瞧着他们,还是个少年娃娃,便如这等搏杀的生死之事,老子卫丰,岂能躲在两个少年娃娃的身后”
劝说的重骑都尉,虎目一凛,也跟着露出了肃杀之意。
“平枪”
“平枪”
迂回的三千白甲骑,在卫丰的命令下,重新平起了长铁枪,算计着冲锋的距离。
“小韩将军,卫丰将军让你们先退,他来断后”
小狗福和陆中两个,皆是双目泛红。
“狗福,吾陆中不做狗夫,死则死,大不了同回七十里坟山。”
小狗福沉默了会,“那便集合大军,你我先想办法,挡住北渝人的截击,只需挡住二三轮,趁北渝人士气疲乏,我等速速离开。”
他看得出来,如尉迟定这些人,慌不迭地绕开重骑,无非是想截击他们的退路,造成一个围瓮之势。
另外,小狗福更相信,不管是自家主公,还是东方小军师,知晓常胜此时入阵,必然会想出破敌之法。
“如何挡。”
“我列阵来挡。陆中,你带着轻骑去帮卫叔。”
“这如何使得杀来的北渝人,可有近两万数。在后,说不得还有其他的援军,甚至弓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