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局之下,堪不透常胜的藏兵处,我等只能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主公瞧着,若无意外,常胜会很快动手。”东方敬沉着声音。
徐牧点头。
“至于那两枚棋子,已经多留无益。”
“已经是弃子了,主公可动手。”东方敬并没有反对。
“怎的,这是要怎的一下子变得这么凶”骑在马上,此时的端木仇,满脸都是仓皇。
一下子,四面八方的,都是冲出来的蜀人。
“四弟,大事不好蜀人围过来了”同骑在侧,吴真的脸庞,也变得焦急起来。
前两三日,至少还有一口喘气的时间。但到了现在,蜀人分明要不死不休了。瞧着这周围,都是人影攒动。
“三哥,怎办现在怎办”端木仇蓦然清醒,三四日的逃亡,约莫磨去了他的锐气。
“三哥,我才十七之岁,并、并不愿死啊”
吴真听得脸庞发苦。
他侧过头,看着身边最后的三千余骑。
“三哥啊,你这次一定要救我”
吴真沉默了会,看着面前的义弟,露出温和的笑容。全然不顾,耳畔边传来的厮杀之声。
他的四弟十七,实际上,他也只虚长一岁。但不管如何,他都想做个好兄长。
那一年,在河北邺州的忠义庙前,五个束发少年,祭三牲,饮血酒,结为异性兄弟,誓要在这天下,帮助北渝一统江山。
“四弟,三哥便帮你最后一回吧。”
“三哥,快快救我”
吴真冷静点头,“稍等一会,我会领着人去和蜀人厮杀。你见着机会,便立即垂去袍甲,再弃马,先寻地方隐蔽。”
“三哥,这办法好”端木仇颤了颤身子,犹豫了下,“那三哥打赢蜀人后,记得来寻我一起回去,我会等着三哥的。”
“好”吴真依然温和,“切记,把身上的富贵物件也弃了,若遇着难民,便最好不过,混入其中避开蜀人的眼线。”
“好,我都听三哥的”
“去吧,四弟。”
端木仇没有丝毫停留,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吴真微微垂头,只隔了一会,再没有任何犹豫,带着最后三千余骑,朝着四面八方围来的蜀人,提刀怒吼杀去。
“跪降”
不多时,魏小五同样带着人马,从另一个方向杀出。
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北渝军,又无法发出冲锋,并没有多久的时间,临近崩溃的士气,使得整支人马,变得更加骚乱。
“速速投降”
吴真怒吼抬刀,仅带着身边,最后的几十个亲卫,不要命地往魏小五的方向扑去。
“射箭”
人马未到,一拨箭矢射来。
吴真咳血弃刀,身子摇摇晃晃,直至“嘭”的一声,倒在地上再也不动。
“主公,军师,魏小五回来了。”
大宛关里,徐牧和东方敬两人,待回过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魏小五已经带人回关。一只手,还提着一颗血色人头。
徐牧有些发怔,在这种围势下,按理来讲,应该是两颗人头才对。莫不是出了什么纰漏。
“主公放心,先前的这一支北渝骑营,几乎被剿杀殆尽,前后几轮,共缴两千余匹战马。此乃贼将吴真的头颅。”
魏小五顿了顿,又有些苦涩地开口,“还请主公恕罪,敌将端木仇,不知所踪。附近的位置,我都派人去寻了,但还没寻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