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尉迟定的声音喊完,密集的投枪,如同泼下的雨点,不断将北渝的骑卒,纷纷掷死在当场。
连着尉迟定自己,都差些被投枪掷到。他惊魂未定地仰起头,眼见着第二批的蜀骑,又开始要投枪
“退开,速速退开”
四周围间,尽是不断坠马的本阵士卒,不知死伤几何。他如何能想到,原本以骑枪厮杀的蜀骑,居然会弃枪投掷。
再这么堵下去,短时之内,真要被蜀人的投枪杀得大败。
“取刀”掷了铁枪,魏小五勾手取刀,面庞上并无任何的惊慌。可死,可伤,却不能怯了士气。
跟着魏小五一道,后面的不少蜀骑,无了长枪之后,都纷纷取刀,趁着北渝骑军避让的空档,准备杀过去。
第二轮的铁枪投掷,一下子又落下
“杀”魏小五面庞沾血,分不清是自个的,还是敌人的,却声如惊雷,手里长刀呼啸着往前劈去。
“该死,蜀贼要冲过去了”尉迟定脸色大惊,奈何投枪的压制,让原本堵着的不少骑军,都纷纷避让散开。而蜀人,在那位西蜀小将的带领下,准备突围。
“快,继续堵上去”
一切都来不及,避开的缺口,一下子被蜀骑蜂拥而上。再加上蜀骑后军的配合,杀得本阵人马,不断丢盔弃甲。士气逐渐崩碎之下,甚至有坠马者不管不顾地往阵中逃奔,使得整个军阵,一时变得更加骚乱。
“冲过去”一个西蜀都尉怒吼,与后军的魏小五配合,终归杀出了一条血路。还跃跃试试,想要继续堵上来的人,却已经失去最好的时机。
被簇拥在其中的尉迟定,有些苦涩地抬头。他想不通,一个籍籍无名的西蜀小将,不管是胆气,还是拼死一战的豪气,都令他震惊无比。
“等回了本营,该向小军师建议,我北渝骑卒,也多配一杆骑枪。”尉迟定沉默着,咬了咬牙,最终忍不住怒喊。
“来将,可敢报上姓名”
“记着老子,西蜀魏小五终有一日,我誓取汝的狗头”魏小五扬天长啸,骑着马,带着人,趁着时机往前突围离开。
“将军蜀人要逃走了。”
“调马去追,咬住尾巴,拖住他们。”尉迟定沉着脸色,并没有打算放弃。这第一轮的首功,他如何甘心失去。
那位年轻的西蜀小将,必然要死
“尉迟将军,端木小将军的援军,已经赶过来了”
“吾的四弟可惜啊可惜,只差一些,只差一些速速传令,让端木将军的人,以最快速度驰骋,截住蜀骑我等便在后咬尾,拖住蜀骑的马力。”
“将军蜀人的百余伤兵在断后。”
“杀光他们”尉迟定面无表情。
遭遇战的对冲厮杀,还留着双方骑军的坠马尸体。不多久,两军错开了对冲位置,一前一后,在平阔的地势上,开始咬尾追逐。
后方些的位置,一支加入战局的北渝骑军,三千余骑的人,开始加快马力,配合着前军,准备第二轮的堵截。
“追上他们”作为援军大将的端木仇,此刻心底震惊无比。在他的心目中,自家的兄长,等同于兵法大家,虽然年纪尚清,但怎么可能,被一个西蜀小将,逼到了这种份上。
“兄长,兄长”
“四弟,绕去前方,拦住他们”骑在马上的尉迟定回头,声音里满是愤怒。若此事传回去,只怕要遭人耻笑。
河北五良,还未立下大功,岂能领受一场兵败。
“听吾兄的军令,全军,迂回夹抄”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