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三十斥候通告流族大军,与我蜀人会师,夹攻禹国”
不多时,面前的沙地上,到处是蜀人奔马的声音。
“陈灿,李杜,赵全,命你三人各带七百骑军,以佯攻之法,牵制其他三国,不得有误”
“余下人等,急行军沿途若遇斥候,斩无赦”
徐牧抽出长剑,“此战有死无生,谨望列位,莫要负了蜀人之志”
“杀”
“吼”
各司其职,浩浩的蜀卒军队,开始循着方向行军而去。
“老师,你来了”回过头,乌帕脸色狂喜,立即上前邀功,“老师请看,大计已成四国联军,已经开始攻打大宛城了哪怕徐贼现在赶来,一样救不了到时候入了包围,徐贼必死”
乌帕喋喋不休之下,他的哑巴老师,也咧嘴露出了笑容。
只要灭了大宛城的守军,蜀人在西域境内,便再没有能厮杀的力量。虽然动用了压轴的棋子,但不管如何,这一计,终归是成功了。
“老师,当浮一大白”
中年人笑着点头,整个人又忽然看上天空。他想起了那一年,他看着面前,美艳不可方物的佳人,没有任何犹豫,吞下了炭块,成了哑奴。
四个方向,死了三人。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但现在,似乎是要报仇了。
“阿巴阿巴”中年人双目赤红。
“老师”
乌帕脸色抽了抽,他从未见过,自家的老师如此失态。
很快,中年人恢复了常色,又变得清冷起来。
“对了老师,那个该死的老头儿,还在追着你我。该想些法子,将他彻底杀死。”
中年人咧开笑容,拍了拍乌帕的肩膀,点了点头。
“老师这般高兴,想来也是急不可耐了,哈哈哈”
前线的方向,摇摇欲坠的大宛城。
“挡住他们”楼筑满脸是血,先前一支响箭从他脸颊射过,若非是闪避得快,只怕要当场死在这里。
但还好,大宛城还没有破。那几个西蜀的老裨将,悍勇无比,用尽了一切法子,甚至是,连军帐都烧了,不顾一切地抛下去。
“大王,吊桥断了”一个胡人将军跑来,声声惊恐。
吊桥一断,意味着敌军便能杀到城下,直至将最后一道城门拖垮,冲入城里。
楼筑抹了抹脸上的血迹,瞪着眼往下一看,果不其然,吊桥已经被马拖垮,数不清的敌军步卒,举着圆盾冲到了城下,呼啸连连。
“大王,看那些蜀人”
楼筑再侧头一看,整个人更加心惊。此时在城内的门后,正有一营的蜀卒,在一个老裨将的带领下,横刀列盾,死守不退。
“推刀车”老裨将须发皆张。
三辆的刀车,不过是用马车简易改造,嵌在马车上的铁刀,还沾染着血腥的颜色。
嘭。
并没有用多久,随着最后一道城门被崩塌,无数的胡人敌军,疯狂地涌了进来。
百余个蜀卒,推着三辆刀车,怒吼着塞到门洞里。门洞外,十几根胡人的长绳勾,又打了过来,勾在刀车之上。
二三十个蜀卒,从刀车上跳下,举刀劈砍,将勾绳奋力斩断。
“老将军,放火啊”一个满脸是血的蜀卒,回头大喊。
“老将军日后若有空闲,去七十里坟山说说胜事。”
老裨将赤目大吼,命令在后的步弓,点起火矢,往门洞里抛去。烧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