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东陵苗通的人马,已经动了。另外,我还探查到,徐布衣也开始往陵州行船。”
老农仰头看天。
“他还想诱我。乍看之下,天下盟的本营,似是空虚了,也似是夹攻盟军,驰援沧州的最好机会。但我知晓,他还藏着棋呢。”
老农身边,禀报一员黑影,犹豫着再问。
“那主子,动还是不动”
“不动。妖后最大的两步棋,已经被徐布衣玩死了。沧州覆灭,已经成为定局。唐五元自诩谋略无双,不过是个傻子,还不如我这个卖米的。所谓的优势,也就能骗一些蠢货。”
“我这回要是动了,等灭了沧州,便是众矢之的。内城的常老四,一直在揪着我查。这老小子,最喜欢同行相欺了。真落了把柄,暴露了底气,便无路可走了。”
“苏婉儿费尽了这么多年的心思,终归是一场空。这天下不得了,出了个徐布衣。”
老农起身,重新牵着牛往前走。
“入恪州吃碗阳春面,我便回去了。”
“陈安世,近段时间无事,你也早点藏好。”
“主子放心。”黑影抱拳,立在江岸久久不动。
“登船,快登船”
陵州江岸,唐五元声音焦急。该死的粮王没有出兵,他现在,已经彻彻底底成了弃子。
唯有迅速离开,方能逃出生天。
等万多的人马,登上了战船,唐五元才稍稍松了口气。
“传令舟师,莫要往西面去,往东面走。两日之内,务必要过江岸”
在唐五元的不断催促下,万多人的青州军中,一股不安的气氛,立即萦绕起来。
只等船离开江岸百余里,突然之间,听得前方探船回报。
“主公,前方发现陵州水师已经朝着我们围过来了”
唐五元沉着脸,一番左顾右看,最终堆上淡定的神色。
“莫慌,我已经有了对策。”
“传我军令,三千玉字营为先锋,先行阻挡东陵水师。玉字营何在”
一个裨将模样的人,急忙从旁走了过来,拱手抱拳。
“我一直在说,在青州四郡,玉字营便是最好的精锐军。此番,便到了尔等立功的时候”
玉字营裨将脸庞动容,“主公放心,此次为先锋,我玉字营定要打出威风。”
“甚好。”
转过身,唐五元面容发苦。
只等三千人的玉字营,从青州水阵中剥离,唐五元立即又下令,将玉字营更为了断后军。
“莫要耽误,继续行船”
说什么掠阵,说什么决一死战唐五元喘气摇头,隐约之间,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场梦魇,被徐布衣在江上追了七天八夜,如丧家犬一般,好几次要跳江自尽。
“快,快行船啊”
在后些的徐牧,得到了江面水师的情报。只看着,突然觉得好笑。
“唐五元,怎的又是这种伎俩。让营军断后,然后自个逃命。”
“舵主上一次,追得他老惨了。估摸着,他应当是怕了,猜出了舵主,也将要加入围攻。”
“粮王不出,便拿唐五元来立威,鼓舞盟军的士气。”
在心底里,徐牧还是觉得可惜。奈何那位粮王,实在是太狡猾了。
“苗通那边,按着舵主的意思,早些时候,已经分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