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子不成器(1/2)
拜完了坟山,取了兵部的卷宗,常四郎便出了长阳,来去如风。“哎哟我的小嫂子,我的小狗福,我的小烤鱼啊。”和常威喝多的司虎,眼看着没法子驾车了。徐牧叹了口气,只得亲自上阵,打起缰绳往相府驶去。途经繁华的街路,许多商贩和路人,都纷纷冲着徐牧抱拳作揖。“徐相”“我等见过徐相。”有许多的商贩,还取了些绸缎果脯,连活鱼都有,一股脑儿塞到徐牧手里。左右大家都知道,面前的这位徐宰辅,并没有什么官威。你抱个拳,指不定还有回礼。“前些日子亲眼所见,徐宰辅当街一刀,一刀便斩了奸相”“这长阳城,只有徐宰辅会为我等这些苦民着想。”徐牧抱了拳,沉默地驾起马车,心底里有股难言的滋味。“主子想如何动手。”相府的书房,曹鸿立在徐牧面前,语气凝沉。“只能先诱出城。”长阳城里,有陈长庆的三万暮云营来回巡逻,若是无法杀退三千铁卫,用不了多久,便会被反剿。“先前探查到,陈长庆那边,也在收买江湖人,想对主子下手。”听着,徐牧皱了皱眉。便如常四郎所言,这陈长庆都快缩到乌龟壳里了。“主子,若不然我今夜召集人手,拼杀一把。”“太急躁了。”在长阳城,除了四千的虎堂死士,他的手底下,只剩数百个断头军。“于统领对主子尚有好感,可拉拢。”“这个我知。但御林军无端出了宫,便是擅离职守的大罪。现在我还不想把他卷进去。”“曹鸿,你想些办法,杀几个暮云营的都尉头子,别留下手脚。”曹鸿拱手领命,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急急又站稳了身子。“对了主子,老侯爷似是染了病。”“怎的先前不说。”徐牧脸色微惊。“老侯爷今日撑着身子走出来,突然栽倒在地。”徐牧有些苦涩地抬了抬手。曹鸿叹出一口气,消失在夜色之中。“司虎。”待徐牧走出书房,绕过路道,才发现司虎正大字型地躺在床上,醉得大睡起来。无奈一笑,徐牧只得打了手势。不多时,上百条虎堂死士,稳稳地落在了周围。“取车,去定北侯府。”清君侧之后,李如成索性留在了长阳,并没有再回澄城。毕竟现在澄城那一边,几乎是常四郎的势力范围了。“主子,到了。”“隐。”上百道人影,一下悄无声息地隐匿起来。徐牧理了理身上的袍子,才叩响了府门。开门的家奴,见着来人是徐牧,慌不迭地开了门,打着灯笼做了“请”的手势。“老爷这些时日,一直都不舒服,我想去告诉徐相的,但那些新来的护院,都不让出门”家奴突然收了声,慌忙躬下身子。徐牧抬起头,发现一身华袍的李硕墨,正冷冷立在亭子里。“贤婿。”李硕墨喊了一声。对于李硕墨,徐牧并无好感,他和李大碗的这一桩结亲,基本是绕过了这个爹。“见过岳父。”徐牧微微拱手。“我先前就说了,我这贤婿乃人中龙凤,定然要出人头地的。”你可拉鸡毛倒吧。徐牧心底骂了句娘,懒得再翁婿笑谈,加快了脚步,往李如成的屋头走去。李硕墨冷哼一声,待徐牧走远,脸色才变得阴沉起来。走入屋子,徐牧仅看了两眼,胸膛便发涩起来。面前的定北侯,憔悴至极的模样,让他一时联想到袁陶死前的景象。“先莫哭。”李如成屏退左右,声音一时无比嘶哑。徐牧几步走去,帮着扶起了身子。“这二日我想了想,约莫是被人喂了毒。”徐牧面色大惊,袁陶如此,李如成也是如此,这是一个什么操蛋的世道。“这是为何。”“小婿,你知道的吧。我在西北那边有五万余的大军,调了二万入长阳,应当还有三万,为何不能都给你只送了八千人的虎符。”“岳祖说过,余下的人马不能动,要留着镇守西北,谨防马匪入关。”“我们称为马匪,实则是些可恨的外族人,虽然人数不多,但手段凶残,动辄屠村屠镇,若是让他们入关,便会生出大祸。”“不管造反还是清君侧,新帝还是新朝,怎么厮杀,都是中原的事情。但外匪入关,便不同了。”“岳祖的意思是”“有人要动我的定北营,想调回长阳。”徐牧神情发涩。“你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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