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阳有什么意外,我会和他们鱼死网破”
陈铭军沉着脸,从嘴里吐出一句话,体现出了他的决心。如果陈阳真变成了残疾人,陈家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因为他当初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陈阳。
柳梦云站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走动,可见内心的不安。陈阳是她走出师门,第一个认识的朋友,对她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亮了,医生走了出来,众人围上去,寻问情况。
医生回道“双腿膝盖处严重骨折,还有送来得及时,这双腿算是保住了。”
闻言,众人松了口气,柳芳急忙走进去,想看望陈阳,但被医生拉住了,道“现在他还在麻醉昏迷中,等转到病房再看吧。”
有人欢喜有人愁,陈阳在病床躺的同时,李成当晚在红妆开了个大派对,把酒高歌,让这个红妆跟过节似的热闹。
这种亲手摧毁痛恨的人,让李成充满了成就感,现场一百多个男女,同时呐喊
“陈阳是个废物”
“陈阳是个废物,倒插门的废物”
这种氛围,让李成有种称王的感觉,以后他就是省城的王,陈阳算什么已经被他踩在脚下俯视。
次日,陈阳在医院中醒来,病房里只有柳芳一人,她彻夜未眠,眼睛带着些许的血丝,看见陈阳睁开眼睛,惊喜道
“儿子,你醒了。”
陈阳缓缓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表情。
接下来无论柳芳说什么,他都是满脸的呆滞,仿佛哑巴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神涣散。
这把柳芳吓了一跳,她从来没见陈阳这样过,以前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充满了自信,可现在他的眼睛,一片死寂。
她给陈铭军打了个电话,陈铭军赶来的时候,也安慰陈阳,说了不少的话。可陈阳仿佛听不见般,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这一天,白少龙、柳梦云等人,都先后的来探望陈阳,可他没有任何改变,让所有人都开始担忧。他受的打击太大,会不会有想不开的念头。
陈阳确实受了打击,这种感觉和当初失去秦素时不同,当年是愧疚自责的折磨。现在这种则是身心俱灭的感觉,他感觉自己是个废物,活在一点意义都没有。
接连两天,陈阳始终如此,一言不发的躺在床上,张着眼睛呆滞的望着窗外,何时睡着何时清醒都没有概念。
柳芳不知哭了多少回,后面还是被陈铭军强行带了回去。
沈薇晨收到消息,放下所有工作,仿佛赶到了医院,握着陈阳的手,含泪心疼道
“陈阳,你说句话好不好大家都很担心你,你别这样行嘛”
“陈阳,你的腿还能好,你一定要振作,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了”
即便沈薇晨泪如雨下,可陈阳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白少龙在酒店里,犹豫了下,还是拨通了林悦溪的电话。
“喂,白少,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林悦溪惊讶道。
白少龙顿了下,直问道“悦溪,你是不是和陈阳闹别扭了”
“我我们其实已经分开了。”林悦溪回道,经过这些天的调整,她仿佛释然了不少。
“分开了难怪。”白少龙诧异道。
“白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她问道。
白少龙犹豫了一会,还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