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这话,似乎都比较信服,纷纷点头。
墨玄珲微蹙着眉头,不管他们,直接看向墨元昊。
墨元昊迎上墨玄珲犀利的眼神,顿时闪躲开了,轻轻的咳了一声“朕觉得,士子的案子的确可以从长计议。”
“陛下是觉得,选妃的事情比较重要”墨玄珲冷笑了一声。
墨元昊未置可否,墨玄珲心里对墨元昊残存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闭上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伸手把头顶的官帽摘下来,双手奉上。
“皇叔你这是,这是何意”墨元昊没想到墨玄珲会摘官帽,众朝臣也是一愣。
“这朝堂之上,终究是陛下您一人的天下,本王人微言轻,站在这里实在是不能自处”
说完,墨玄珲又好似嘲讽墨元昊一般的笑了笑道“眼清而心不明,药石无医”
墨玄珲说着话,上前两步,把自己的官帽放在了站在一边的总管太监手中,转身迈大步离开了朝堂。
墨元昊看着墨玄珲决绝的背影,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而墨玄珲最后的那句话眼清心不明,药石无医,也是重重的压在墨元昊的心上。
众朝臣见墨玄珲拂袖而去,心中皆大欢喜,但表面上却都做出一副惋惜不解的样子,纷纷摇头议论。
“这这炎王究竟是怎么了何故愤然离去啊”
“炎王最近火大,可能是想回府去静一下。”
底下的大臣说什么的都有,总之被他们视为眼中钉的墨玄珲终于走了,他们心里仿佛一块大石头被搬开了那么痛快轻松。
而坐在上面的墨元昊,心里越发觉得虚飘没有找落。
墨玄珲回到府中,直接进了书房,有人早已经去前厅禀报慕朝烟。
平日里,他下朝回府会比现在这个时辰晚很多,今日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慕朝烟大概猜到了,一定是朝上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一进书房,就见墨玄珲坐在那里沉着脸喝茶,而且这一盏茶是一饮而尽。
慕朝烟皱着眉头走进去,墨玄珲见慕朝烟进来,脸色稍稍缓和一些,刚才在宫里那一肚子的火气,见到慕朝烟才稍稍的平息一些。
“什么事让你如此烦心”慕朝烟其实,早已经猜到了分,但猜测到的只是墨元昊又让墨玄珲生气罢了,旁的她不在现场,自然是不知。
“刚才朝堂上,众朝臣极力赞成陛下选妃之事,而那些士子们的人命官司却被搁置在后。”墨玄珲说到最后,已经觉得无力。
他早已经看出了墨元昊的态度,只是一直还在存着侥幸心理,希望他能慢慢的幡然醒悟,而如今墨元昊不但没有醒悟,反而越陷越深。
俨然被那些大臣们迷了心智,如今就跟昏君无异。
愤恨倒是其次,他心里真正担心的是天下的太平,黎民百姓。
昏君当道,天下百姓必然得生灵涂炭,苦不堪言,而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竟然无力改变什么。
想到这里,墨玄珲又倒了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
“这种局面也不是一两天了,你也不必太烦心,既然朝堂上容不下我等,那就暂且让他们做主吧,我倒要看看,这些人都能兴起什么风浪来”
慕朝烟这几句倒是十足的气话,自从春日盛典之后,她算是对墨元昊失望透顶。
墨玄珲默默的喝茶,眉峰却紧蹙着,而且他一连已经喝了好几盏茶了。
慕朝烟按住他正要倒茶的手“这又不是酒,你喝它有什么意思”
说着话,慕朝烟转身出去了,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