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沧国主在得知他的将士竟然跑去投奔了东华时忍不住大发雷霆,哪怕想到他那残破的身体也没能平息怒火。
狡猾如北使,早已准备好一切,听到有军营的消息来报就先截住打听了一下,虽说只是透露给北使一点儿信息,也足够他猜到了。
北使不再犹豫,打点好东西就爬起来跑路了。
而那边怒火中烧的西沧国主似是突然想起来,立刻要找北使问话算账,而当公公带着一群奴仆侍卫赶到北使住所,又费力闯入时才发现,人早就跑没影了。
北使丝毫不敢停,黑灯瞎火的赶路,又不敢点上火把,生怕火把的亮光暴露其行踪,就只好摸着黑前行。
这天的夜晚漆黑如墨,暗的不像话,月亮也被黑云遮挡的严严实实,一丝光都没透出来。
北使慌乱中只顾着甩掉追兵,这一慢下来,望了望黑漆漆的四周,发现居然是完全陌生的。
他也不知道慌乱中他跑到了哪里,或许是荒野,又或许是别国的领地。
一想到后一种可能,北使的脸顿时沉下来,脸色变幻着,活像是打翻了调色盘,白了红,红了紫,紫了青。
上天似乎也看不惯北使的所作所为,跟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原本漆黑的四周忽的亮起了一圈火把,身上的将士服饰显示了他们的身份。
不是别国,正是南苑的营帐。
北使心中暗自懊恼,想着如何逃出去,本以为将士会直接捆住他上报,没想到将士先是过来问话了。
“你是什么人在我南苑营帐旁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为首的路迟一脸严肃,细细打量着北使。
北使一愣,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故作惶恐的开口,“这位将军,我也不知道怎的来了此处,方才迷路,这才不经意走到这里来。”
路迟一脸不相信,追问道“你从哪边来”
“我从北边来。”北使声音打着颤,仿佛害怕极了。
“给我抓起来他肯定是别国的探子,抓起来仔细审问”路迟指挥着将士,毫不犹豫把北使捆成了个粽子。
北使彻底黑了脸,刚出虎穴又进狼窝,他怎么这么倒霉
没有办法,北使时不时被推一下,不情不愿的跟着将士走进营帐。
西沧。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灯火通明,西沧国主听完将士来报,吼叫着命人找北使,一番折腾下来,都快把宫殿掘地三尺了,也没找到北使的影子。
意识到北使跑路后,西沧国主怒火冲天,神情癫狂,似是魔怔了一般,咬牙切齿说势必要抓住北使千刀万剐泄愤
他没能抓到北使,底下瑟瑟发抖的一干人却是泄愤对象
西沧国主终于不再痴迷于抓住北使,反应过来刚报上来的军情。
“你是说那群废物去投靠东华,东华接受他们了”西沧国主瞪着那将士,表情活像是如果那将士敢点头就吃了他一样。
那将士本就低垂着的头垂的更低,简直要钻进地板里去,声音颤抖答是。
西沧国主听到他并不想听到的答案,堪堪忍住想要砍死这个将士的想法,“稀里哗啦”把周围精致的瓷器、杯盏砸了个遍。
他“哼哧哼哧”喘着粗气,难为他靠秘药强撑着的身体竟然扛下了这阵阵怒火,但从他的反应来看,也绝对不好受。
西沧国主瘫坐在宝座上,胸膛起伏着,似乎是要努力平息怒火。
底下乌泱泱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