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伤的地鼠靠在门板上,他看起来几乎动弹不得,肚子上插了一把造型异常奇怪的木剑,甚至连肠子都洒到了地上。
他身后的门板也在此时不断响起阵阵拍击声。
「啪」
「啪」
地鼠艰难地抬起头,看向椅坐在自已对面的天鼠,随后嘴角一扬,轻声说道“领导平常玩弄我们的那股劲儿怎么不见了我们那个年代是五十五岁退休领导您呢今天忽然退休吗”
天鼠身上同样血流无数,二人似乎经历了一场死斗。
只不过地鼠受到的伤害更加致命,而天鼠看起来只像是陷入了过度的疲劳。
“我确实有点想不通”天鼠苦笑一声说道,“你身上的杀气没走几步就被我嗅到了这么多年来,就算我把项圈挂在你的脖子上,你也没有对我散发出这种杀气”
“所以领导知道我的辛苦了吗”地鼠轻笑一声,“想要对您这样伟大的领导不起杀心,那可真是难如登天,毕竟您在我面前真是太耀眼、太该死了。我每天都压抑着自已真正的欲望就是为了能够让您不跟我们这种卑微的小人物计较。”
天鼠知道眼前的地鼠为了能够杀自已,隐藏了相当一部分实力,他虽然没有「回响」也没有强大的作战能力,可他偏偏有一颗不要命的决心。
而天鼠自已的「仙法」又恰巧是「灵嗅」、「巧物」和「作物」,这三种能力却没有一种能够在这里帮助自已活下去。
二人若是都不考虑「仙法」,只考虑「身体强化」的情况下,自已也只是个垂垂老者,而对面是个身强体壮、已经完全不要命了的年轻人。
就算再退一万步说,双方的厮杀水平在同一个等级可自已身上也还有青龙留下的旧伤。
无数个巧合促成了现在的局面,让两个人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明明从一开始就能杀了我”天鼠咳嗽了几声,“又为何现在才选择动手”
“不会吧领导”地鼠双手撑着地面,艰难地站了起来,肠子也挂在了身体外面,“您不会真的以为我是在怕您吧虽然我一直都有能力杀了您,可我也必死无疑,我怕的可不是您这身走路都颤颤巍巍的骨头,而是怕我自已遭到打击报复。”
他将肚子上的木剑拔出来,随手丢在了地上,鲜血也在此时染红地面。
“可你现在就能活了吗”天鼠抬起头看向遍体鳞伤的地鼠,“咱俩继续打下去死的不一定是谁”
“这可真不好说。”地鼠一步一步走到天鼠身边,“领导冒昧地问一句,从刚才开始您有听到敲门声吗”
天鼠自然听到了那一直都在啪啪作响的声音,可他不明白走廊上为什么会这么混乱,平常的夜里也会有许多「生肖」这样不断敲门吗
“我今天听到了有意思的计划。”地鼠走到天鼠身边,缓缓弯下腰,“他们说要解放这里所有的「蝼蚁」领导,您见多识广,半只脚也踏进了坟里,能不能帮我这个小年轻参谋参谋,这个计划是什么意思”
天鼠听完瞬间瞪起眼睛,他提起鼻子嗅了嗅,确实从门外嗅到了丝丝杀意。
寻常「生肖」会带着浑身的杀意,一直敲打一扇不起眼的门吗
“「蝼蚁」来到了「列车」上”天鼠不可置信地问道,“开什么玩笑「蝼蚁」那里有天牛还有一扇不能从里面打开的「门」,他们听不见也看不到,理论上不可能的就算他们真的要造反,你也绝对会死在我前”
趁着天鼠说话的功夫,地鼠瞬间伸出双手捧住了他的脸,两根满是血迹的大拇指也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