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铁高音喇叭挂在院子顶的兽头上,清音大悲咒传的老远。
院子里摆着三具棺材。
看这阵仗明显是死了人,院子里却未见哭声,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地上只放了三个切开的大萝卜和半个南瓜,上面插着棕香红烛。
这边儿白事用品制造厂也奇葩,说白烛的漂白成本比红烛贵,不生产白烛,叫人们红烛当白烛用。
时间一长也习惯了,人们看红烛和白烛也没什么两样,死了人也插红烛,就差没在那红烛上贴两个双 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039039,如您已在,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所以起的格外早。她出去的时候,鸡才刚刚叫呢。
路过一个坟堆时,看到一个人坐在坟头上。
可无论怎么看,都看不见那人的脸,入目只有一个黑漆漆的剪影。沈月心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难不成碰到那种东西了
但她听老人说过一些遇到脏东西的注意事项。
就撞着胆子对那个黑色剪影说“我知道你是什么,但我不怕你。你有本事就把我带走,等我死了也变成鬼,咱俩对着干”
黑剪影一听,转身钻进坟里不见了。
临走前还沈月心还明显感觉那黑影淡淡了撇了她一眼,同时一个沙哑怪异,如同指甲抓黑板的声音骂道“傻逼”
沈月心可不管它骂没骂自己,转身跑了。
一到镇上遇到那个卖活鱼的老板,老板一见她的脸色就问你怎么了,跟撞邪似的
沈月心一听这话,腿肚子一软就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精神就不太正常了。
她经常看到一个穿白裤子的男人顶着他们家天花板飘来飘去,天天青着一张脸骂她是不要脸的荡妇,还说要带沈月心走,说这房子太破,带她去住纸糊的大房子。
沈月心疯了,抡起个刀乱砍。
这不前天晚上,把睡梦里的两个孩子给砍了,砍死两个孩子后摸着满被子的温热粘稠的血又清醒了,拿着刀把自己也给抹了脖子。
讲到这儿,老农民又象征性的指了指院子“这不村里的风水先生们说她们都算横死怨气太重,要用阴沉木棺材镇住,否则一定出来闹事儿。”
师父一听若有所思,举起右手开始掐算起来。
我和师父生活了那么久,也算知晓他心意,赶忙接茬儿问“那赢青羊呢怎么不见他人儿子女儿和媳妇死了,也不见他出来主持丧事”
难不成也
老农民看出我的心思,一边用帽子折成个卷儿扇扇,一边说“他倒是想,可他也得来的了啊出事前两天赢家来了个女人,说是赢青羊表妹。我看那个关系有点儿不正常,搂搂抱抱的哪儿是表妹啊,情妹妹吧”
我一脸黑线。
他也意识到这有点儿少儿不宜,赶忙拉回正题“那什么出事时赢青羊和他表妹进城了,说送那女的回山西。可在回来的路上撞到一辆奔驰,那奔驰和赢青羊的小破车都冲到路边的水田去了。奔驰车主见了阎王,赢青羊福大命大还活了下来,只断了条腿儿,现在还在县医院吊着呢”
我侧头看了一眼师父,只见他双眉紧促,似乎在想什么大事。
老农民却跟没看到师父在想事情似的,一个劲儿的拉师父的袖子“先生,我看你的穿着打扮像个道人,估计对风水也有研究吧你说说这赢家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