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垣虽然是杭州试验区的督察,可这个职务没有多少实权,如果不是万利浪高看他一眼,这些特务们懒得搭理他。
砰的一声,很沉闷的响声,刚进屋打开电灯的一瞬间,周希垣被灯光刺了一下眼,还没有适应光线变化呢,后脑勺就挨了一下重击。
完了,周希垣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嘴巴被味道呛人的破抹布堵住了,身体被绑在椅子上,全身湿漉漉的。
对面绑着的是伴舞女郎,嘴巴也给毛巾塞住了,眼睛里满是畏惧的眼神。
有四个人在屋子里,一个坐在自己左边椅子上的人,正在慢悠悠的抽烟,面前放着一把驳壳枪,估计是领头的。
一个坐在自己右边的桌子角上,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准确的说,这是一把德国制造的军刀,第三个手里拿着脸盆,第四个拿着照相机。
自己当叛徒的时候也想过这样的时刻,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场面,干嘛要在沪市享受花花世界,早点到杭州试验区当副区长,说不定军统拿自己没办法呢
“科长,干嘛费这个事,一刀下去脑袋就掉了”拿着匕首的家伙说道。
周希垣反倒巴不得这样做,虽然这样做死无全尸,可问题是,少受很多罪啊,反正要死,痛痛快快的多好
“我这个人见不得流血,再说,给人家公寓脏了地板,多么不道德的事情,素质太低了,不是我们军统的作风。你到厨房打桶水来吧,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在军统待过的,我给他留个全尸。”领头的说道。
背叛了军统背叛了沪一区的周希垣,绝望的看着一个家伙到厨房打来一桶水,被两个人揪着头发按着椅子背,硬是按到了水桶里,不管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仅仅几分钟后,一个罪恶的灵魂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陈主任,刚才接到了报告,说是周希垣在法租界的一家公寓,在兆丰总会伴舞女郎的家里,被军统的人活活溺死了。”傅业文打电话来说道。
陈明翔是督查室主任,这种事情必须得知会他一声,其实对特工总部来说,周希垣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
“这个混蛋不知道自己是军统的暗杀目标吗居然脱离保护夜不归宿,死了也是活该,找女人,就不会带到大队部里蠢材”陈明翔说道。
“您说的也是,周希垣这是自己找死,我已经给潘搭和林志江打电话了,冲着给特工总部立了大功,为了避免惹人非议,由沪西特别警察总署立案调查,行动总队买副薄皮棺材葬了吧”傅业文显然也不愿意计较这样的烂事。
这就是当叛徒的悲哀了,别说是厚葬,棺材都要买薄皮的,按照林志江的性格,能不能买还是另一回事,找块坟地刨个坑就给埋了
“给万利浪打电话了吗”陈明翔问道。
“电话不通,估计电话线给游击队破坏了,我给他发的电文,他回复说,由总部负责处理后事,他就不回沪市了。”傅业文说道。
人都特么的死了,回来有个屁用,除了招惹一肚子火气什么也得不到,干脆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当郑同辉看到眼前的药品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成箱的磺胺、奎宁和阿司匹林片,目前这几种药品比黄金都要珍贵,拿着钱都买不到。
自从冀中地区遭到驻华北日军的大扫荡以来,战士和群众的伤亡很大,需要大量的药品进行医治,可根据地的西药实在太稀缺了。
上级指示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