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一靠“殿下可明白了吗”
殷畴想了片刻,问道“明弟,这岂不是在发国难财”
江茗笑了两声,给殷畴倒上酒,又自己端起酒杯,说道“殿下,那您说路上克扣粮税揣进自己口袋的,是不是发国难财”
“此等中饱私囊,定然是发的国难财。”殷畴断然回道。
江茗又说“那殿下,我如果能送粮食到雍阳关,这粮食是谁的是我的。我一不趁机买低卖高,第二不是偷来抢来的。此事就算是闹到皇上知道了,也只能说我一声义商。我只是将需要的东西,送到需要的人手里,拿些运输费保存费,不过分吧”
殷畴听了,反而觉得他说的十分有礼。将南边的粮食,送到西北去,收粮、屯粮、送粮、卖粮都需要成本,路上还要担风险,就算卖的贵些也有道理。
殷畴问道“这真能挣银子”
江茗笑道“人生四件事儿,吃穿住行,这是必然能赚到银子的,更何况吃排在了最前面。若是日后我有机会走这一趟,便要把挣来的银子都扔到殿下这儿,让殿下帮我数数能赚多少。只可惜,现今去西北的官道都被封了。”
她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殷畴。殷畴心里微动,说道“官道封了是为防止延误军情、军粮运输,但明弟此举,可是为大胤着想啊。那雍阳关的百姓难道不是百姓家里能有多少屯粮若不是明弟提醒,我反而要遗漏这点。”
江茗见他上钩,便跟着吹捧道“早知道殿下是如此性子,如此眼光,我便应当早些就来华京城,也不用让乔靳去给那昭南王世子孝敬了。”
殷畴笑道“明弟这是说什么,乔靳不知道我,我自然也不会和他如此知交,况且太和楼方来的时候,定然也是顾忌我舅舅的店铺,这才找了昭南王世子。如今尽然我知道明弟才是掌柜,太和楼和寿谦票号,我自然要为明弟看顾,明弟但且放心。而这送东西去雍阳关的事儿,我便也帮你疏通疏通,若是成了,明弟可要好好谢谢我。”
“那是自然”江茗笑道。
这条鱼倒是上钩了,自己这里演了这么久的戏,便是为了一来有人能护住寿谦票号和太和楼,二来便是为了能有理由送东西去雍阳关。
至于其三
殷畴喝了些许,熬不牢去方便了,这屋内便只剩江茗和江宛。江宛早已在下面坐了许久,江茗自然不看她,一副守礼的模样。
江宛屏了许久,这才开口说道“名公子,夫人喜欢什么样的花式我也没什么送的,便又几幅料子,正是从宫里带出来的。”
江茗抬手,食指放在嘴唇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江宛,说道“我哪里有什么夫人若不这么说,岂能见到你一面”
她话音方落,江宛便瞪大了眼睛,脸上有些羞红。
江茗冲她微微一笑,眼睛却从未从江宛身上离开“明某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