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是运营了多年的商铺,一个是筹谋了许久的人脉,谁胜谁负并不好说。
江茗想了想,觉得两人如今能住在这丰鹤客栈里,还有吃有喝,当然还是自己更胜一筹。毕竟自己有银子
可她方这么想,殷楚就从袖囊中拿出了一张银票,放在江茗身旁“这些日子的,具体多少我也不记得了。”
江茗“”行吧,他还能搞到银子。
江茗也不客气,拿起那张银票看了下,寿谦票号的,一千两银票。殷楚这是还打算成倍的还给自己不成
她笑着说道“咱们两个都是一家人了,还算这些做什么既然你一定要给我,那我当然是不客气了。”说完,立刻就把银票揣了起来。动作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殷楚随即笑了起来,他说道“原本还想去你养父墓上祭拜一下,如今你有了伤,便不好再去了。”
“你去祭拜他做什么”江茗问道。
“和他说,让他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茶茶的。”殷楚认真回道“成婚的时候原不就是会和新娘子的父母保证些什么吗我想着你回到郑国大将军府也不久,又常常听你提起你的养父,自然是同养父感情深一些。”
江茗抿了下嘴唇,听他这么说,心里很是受用,便回道“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我养父没有墓碑,明早坐船,你冲着临安府的山河说便是了,他就在这山河之中。”
“嗯”殷楚不解。
“我养父,他不要墓碑不要守丧,烧成了灰洒在临安府的山川河流里。现今不知道飘到哪儿去玩了,他爱热闹,又喜欢花花草草,总是要去风景最美的地方的。”江茗说道。
提起她的养父,江茗心底的那一丝柔软似是又被引了起来,她眼眶有些红,说话也带了鼻音。其实他们现在住的这个小院,里面的花花草草便也是陈钊自己种的。平日里这小院是不对外住客的,如今因着江茗来了,这才用了起来。
“好。”殷楚坐到她身旁,搂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那明日我就找最漂亮的那个地方同父亲说一声。
“对了”江茗开口说道“我觉得闽州这件事情有点奇怪。”
“你也觉得”殷楚问道。
“是。”江茗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闽州因为三处堤坝失修,内阁没批红,洛广川开粮仓换银子去修堤坝。咱们往不好的地方说,其实历朝历代都有这样的贪官污吏,将地方的粮仓里的粮拖到自己后院里。可他们哪能吃得了这些皇粮最后还不是都拿出去换了银子,亦或是发了国难财。”
殷楚“可洛广川不是这样的官。他在任多年,向来清正廉明。更何况他的根在闽州,若是真这么做了,还不是让乡亲们把他家祖坟给拆了”
江茗点头“可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他这头刚做了这事儿没多久,瓮寇多年未曾踏上大胤海界,却突然来了,大肆烧掠,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这才引得闽直督魏风凌荡寇,前线粮草不济,这事儿便浮了上来。”
殷楚“然后萧罗便可以趁势将自己的手伸到闽州。”
江茗说道“朝局的事情你比我清楚。洛广川是什么样的人他背后又是什么势力”
这些事情江茗虽然知道,但她不能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她此刻所说的,都是殷楚方才说给她听的。从其他人那里得来的消息,她自然是绝对不说,以免引得殷楚愈加怀疑自己。
殷楚回道“是。萧罗此举正是为了打击宰相丰忱,因现今在朝中唯一可以与他抗衡的,便是宰相了。两人同管内阁,丰忱为阁老,萧罗为副阁,两人之间势均力敌。你若要从我这里挖些好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