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哪里知道江茗心里所想,他看江茗神情,倒是猛然想起,江茗毕竟是胤人,见自己这般同那北胡皇子莫赫离相识,岂不是会误会自己其他都还好说,万一认为自己是个通敌卖国的,该如何是好
殷楚清了清嗓子,将两人结识的过程说了一番。
原是那日殷楚在华京中走,好巧不巧遇到了莫赫离同其亲卫。莫赫离一见是殷楚,二话不说就把他拦了下来,并非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丢脸,而是因为让他损失了一匹好马,就要难为他。
殷楚何许人也,在华京众人眼皮子底下都能带着一张面具过活,在这莫赫离面前更加不逞多让。
虽然莫赫离的心眼也不少,之前也让人去打听了那日京中骑马的昭南王世子殷又琰是何许人也。得知殷楚不过是父辈争夺皇位的失败品罢了,便有些不放在眼里。
依着他们北胡人的性子,当初争位靖文帝竟然赢了,那便不应该留这昭南王府,以防日后发生什么变故。莫赫离并未受过中原文化的洗礼,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名望归顺。
换个角度再说,既然留下了这昭南王府,殷楚身为昭南王世子,就应该想办法给家人报仇。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的接受着靖文帝的赏赐,堂而皇之的在华京过活若是换了他,怕是早就羞臊的没脸活下去了。
就因为这些,莫赫离在街市上遇见殷楚,便让亲卫将他拦了下来。
谁知道殷楚一副根本不怎么记得莫赫离的模样,三言两语间说明自己要去赌坊,转身就要走。莫赫离哪里能让他走,但碍着这是华京,想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便算了。
殷楚挑了下眉,对他说“男子汉大丈夫,既然你非要与我斗出个胜负,那便别叫你身后的那群亲卫,你我之事,只在你我之间结了便是。”
他说的这番话倒颇得莫赫离之意,莫赫离便问如何斗出胜负
殷楚又说“你我之事,说出去让人听了,胤人都会觉得是我对你错北胡人则会觉得是你对我错,既然只是立场问题,难以辩驳出个对错,不若就让老天评判。”
莫赫离觉得这殷楚并不似他人口中所说,那般不讲道理,便应下了。他原本以为殷楚说的会是什么射箭扔镖之类地,还摩拳擦掌了一番。结果迷迷糊糊地,就被殷楚哄骗到了赌坊赌大小。一番“较量”之后,惨败。
这还不算,殷楚又给他灌注了些赌徒想法,莫赫离受他挑拨,又被他吊着多多少少地偶尔赢一次,结果算下来越输越多。最后欠了殷楚四百余两地银子,沮丧而去。
殷楚倒也很好说话,只说若是还不起,便帮自己做些事情好了,五十两一次,要求不难,大多是些跑腿儿活,比如今日去叫江茗来这帐子里。
江茗听到这里,只觉得无语,堂堂一个北胡皇子,如今竟然给人跑腿。想来莫赫离之后应该长了记性,绝对不会再受人诓骗了。
江茗问道“为何这马球队要和莫赫离一组”
殷楚笑道“因为胜者有一千两银子可分,同莫赫离一组,总比同太子一组胜算要大。”
果然还是为了银子江茗觉得自己大概是遇到了对手,对银子喜爱程度的对手。
殷楚又为她解释,虽然如今还没有明确的规矩,但想来一会儿便要送来了。朝廷绝对不会让莫赫离这一队轻而易举的赢下比赛。
因他这么说,江茗反而寻思起来,要不要让飞浮替自己上场了,那可是一千两银子啊
两人坐在帐中,享受着帐外北胡亲卫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