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点头“看了,只说是受了凉,又被惊吓。宛儿原本身子就单薄,这才晕了过去,好好休息便能醒了。还开了两副药,等她醒了再服。”
江茗看了江宛片刻,叹了口气“姐姐这颗心,真是难为了,想来那银票也应该追回来了。如今姐姐生病,切莫再耽搁了父亲的事儿。”
她话音一落,看着卫氏脸色愈加不好,便问一旁的春湫“不会是”
春湫摇了摇头“那扒手跑得快,又趁着我们去救小姐,钻进人群中就不见了。”
江茗装作惊慌的问道“那爹爹捐银子的钱怎么办”
卫氏在旁叹了口气“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幸好我这里还有些银票,再加上些首饰,一千两是暂时凑不出了,但三四百两还是能拿的出来的。”
她正说着,春湫却突然“噗通”跪了下来,直冲着江茗磕了两下头“茗小姐,求您救救我们小姐吧。”
江茗歪着头,故作不懂的问道“春湫这是说什么话姐姐这是因为落了水受了惊才晕过去的,大夫也都看过了,为何让我来救我又如何救她”
春湫假模假样的摸了把眼泪,抬头回道“今日春湫同小姐出去,在太和楼外遇到怀寅公主和茗小姐。茗小姐说养父有留下些银票,要去太和楼定制首饰的。如今大将军要捐银子,可谁知竟然被扒手摸了去。宛小姐晕倒之前,曾念着茗小姐的名字,奴婢知道自己逾矩了,但仍是想求茗小姐救救我们小姐,暂时先帮我们小姐度过这一劫。日后小姐醒了,定然会补偿茗小姐的。”
卫氏在一旁听了这话,眉头蹙起,冷声呵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好似我们大将军府里,连这些银子都拿不出来,要去贪茗儿养父留给她的东西似的就算宛儿晕倒之前,曾提到茗儿,也定然不是这个意思”
春湫似是下定了决心,硬扛着卫氏的怒气说道“夫人,不然小姐为何要提茗小姐的名字”
联想到自己首饰匣子里的那张一百两的银票,江茗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江宛这是用江府的银子,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又知道自己这般会捅娄子,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上演一出苦肉计,一箭三雕。
第一雕是这银子说不定,她就打算自己吞了。依着卫氏的说法,江衡要捐一千两,她自己这里有些零碎银票,约三百两左右,那江宛去外面当了的首饰、其他的碎银约七百两。刚好三百两放进寿谦票号开具文书,三百两去太和楼得个“黄金”品阶,剩下的一百两用来陷害自己。
第二雕则是表露心迹,让卫氏放心。一个千金小姐,为了府里和个扒手拼命,还不慎掉进了河里。这份心意,就说她日后便是嫁给太子,也不会因为不是亲生,而不顾娘家亲情。
第三雕便是最阴险的,江宛竟然想把这抢银子的罪行强安在自己的头上。若是换了原主,怕是有几张嘴都说不清了。到时候老头子留下来的钱,都要白白给江宛填了空不说,还落了个手脚不干净的名声。更不要提日后如何在江府里待着了。
这江宛蠢吗显然没那么蠢。
但有一点,她连掉到河里都能假装,也真是对自己颇为狠心的一个人。
江茗想清这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竟然拿区区一百两银子就想陷害自己这点钱,连自己一天赚的零头都不到。
卫氏想到今日江宛确实对自己说过,要不要让江茗也拿出些首饰,以免她觉得被排挤在外,便也觉得江宛提到江茗的名字,正是因为这个。
但她还是摇了摇头,只说“休得再提此事。”
春湫沉默片刻,又突然说道“夫人,春湫突然想到,那贼人是如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