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就要抓到舒暮云的那一刻,守在门外的木雨登时上前将她押在地上,舒暮欣不甘心的抬着头,嘶声裂肺的叫道“明明都是庶出,为什么你却能飞上枝头当凤凰明明你过得比我要惨百倍,为什么你却能嫁给一国王爷我没有害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舒暮云离开的脚步一顿,微一回眸,淡笑道“没有害过我”
“舒暮怡未嫁帝为妃时,打我的那条鞭子,是你偷偷换成了带刺的骨鞭吧”舒暮云的话一落,舒暮欣的咆哮嘎然而止,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却见舒暮云淡笑如旧。
“舒暮晴让厨房给我吃馊掉的饭菜,你却换成猪食,府里好久都不曾给我做过鞋,某天突然给我发了一双新鞋,里面却是缝了刀片,那也是你的手笔吧还有,将我睡觉用的干草换成了湿草,冬天让人拆掉屋里挡风的木板,潮湿得烧不起来的木炭,这些都是你的杰作,不是吗”
相比舒暮晴跟舒曜文那些明目张胆欺负她的行为,舒暮欣更令她可恨,明明给了她希望,却又在瞬间掐灭,就如府里送来那双不合脚的新鞋,原主拿到时高兴得几日没舍得穿,没想到最后小心翼翼穿上,刀片就毫不留情的划伤了她的脚。
明明送来了保暖的禾草,却是浸了水的,明明送来了炭,却是湿的,每一桩每一件,都打击着原主的心
她宁愿没有接受过那些好意,也不想要经受那样的折磨。
舒暮欣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但府中那么多人,一个人看到了,便等于全府的人都看到了,只不过她在平伯侯府没有地位,那些人,乐得看她被舒暮欣欺负罢了
“你你全都知道”舒暮欣不敢相信的摇头“不可能”她明明做得很隐秘,为什么舒暮云会知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舒暮云不再理会她,离开前淡淡道“你真的让人很恶心,不管是身还是心。”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舒暮欣不相信的疯狂咆哮,最后在舒暮云的身影消失后,瘫在地上垂头痛哭“那是不可能的”
她恨,她嫉妒,舒暮怡跟舒暮晴是嫡女,一出生就享尽各种荣华,她恨舒暮祺,同为庶女,她却懂得琴棋书画,被自己的姨娘精心培育着
可她什么都没有,姨娘只顾着讨平伯侯欢心,她是死是活根本没人管,所以看着舒暮云被欺负,她心里就开心,看着她被府里的人又打又骂,她心里就高兴,她要舒暮云更惨,更苦
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以府里不是最低贱的那个
可是为什么,她为什么不一直那样惨下去
为什么那样的好运气,不是落到她自己身上
伴随着舒暮欣一声声的不可能,两个衙差将舒暮欣捆了起来,舒暮欣像是失了斗志的母鸡,任由他们将自己押走
木雨看着舒暮欣的背影,后知后觉的打了一个寒颤“女人真的好恐怖。”
“这话心里想想就好了,别说出来。”木雨的话刚落,听风的声音就从他背后响起,吓了木雨一大跳
“听听风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听风睨了他一眼,说道“主子有令,让她在回京的路上别太好过。”
“主子什么时候下的命令”木雨好奇,主子不是才刚离开不久吗
听风却没再理会木雨,转身就离开了,木雨挠了挠头,忽而看到从房顶一跃而下的笑梅,神情顿时僵了一下,完了,他忘了他是跟笑梅一起监视舒暮欣来着,刚刚他说的话笑梅没听见吧
眼见笑梅从屋顶下来就直接离开了后院,木雨狠狠的咽了咽咽喉,他要不要去解释一句但是好像又太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