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太师神情一窒,还未反应过来,就见舒暮云忽而指着他的鼻子,宫袖挥出一阵细微的风声,沉怒的质问“平亲王受断臂困扰数年,如今得以救治,然而闻太师却对此毫无欣慰之心,一味指责本宫与平亲王有染,难不成闻太师以为,自己真有权指责本宫与平亲王还是说,闻太师觉得自己的身份,要比一国亲王还要尊贵”
“微臣微臣并未如此说过”闻太师心下一颤,当即辩解。
“那闻太师为何要反过来质疑本宫与刘太医的医术难道不是因为平亲王不受先帝待见,所以你们就不把他当亲王看待本宫告诉你们,平亲王再卑微,那也是身份高贵的大乾皇子,曾经的王爷,如今的亲王,容不得你们这般毫无证据的胡攀乱咬”
“再有”舒暮云沉怒的顿了顿“在本宫与皇上面前,如此咄咄逼人,此举,是身为人臣所为此处,乃是后宫重地,闻太师带着一众大臣擅闯皇宫后院,本宫是不是该依法处置还是说,闻太师觉得自己能与皇上平起平坐,自由出入皇上的后宫之地闻太师是想日后与皇上的嫔妃有什么,还是想与先帝的太妃们有什么到底是本宫成何体统,还是闻太师成何体统”
此话说得没有丝毫退让的余地,一连串的问题炮轰下来,闻太师被气得老脸通红,舒暮云这么说他,要让他这张脸往哪搁
舒暮云的话要是传了出去,他这一辈子的英名,都要毁在她这张嘴上了
然而,他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吗还没有,舒暮云怒瞪着想要窥探她心思的那些大臣,掷地有声的质问道“大乾多处天灾不断,你们这些大臣,不把心思放到政事之上,却盯着皇上的后宫想尽心思,到底是何居心”
平伯侯贼头贼眼的左右看了看,见缝插针的说了一句“身为皇后,严束德行便是国事,臣等也是忧心国事而已。”
舒暮云微沉的眸中迸出一抹寒戾,看着平伯侯低垂的老眸,冷笑一声“平伯侯,赣州水患一事,你可是已经做好了什么治水方案不如就地说出来,好解皇上多日的心头之患。”
“这”平伯侯登时一噎,忙推脱了一句“赣州之事有赣州官府管理,与臣有何关系”
舒暮云一听这话就气笑了,眉头一冷“身为朝臣,食朝廷俸禄,理应为国效劳,平伯侯竟说出这般不负责任的话来,既然这般不中用,再留在朝中又有何用”
“皇后娘娘,此事乃是大乾政事,后宫不得议政,皇后娘娘这是知法犯法,有何资格来指责臣等”户部侍郎像是抓住了舒暮云的话柄一般,挺直了腰杆说道。
舒暮云回眸一望,眼中的狠戾登时让户部侍郎忍不住一颤,就听舒暮云怒道“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大臣那么不中用,皇上又何需来找本宫一个来商议国家政事说到底,不就是因为你们连本宫都比不上吗”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哑口无言,又气又愤,却生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难道真要他们承认自己连一个后宫妇人都比不上
闻太师也没想到他一个过了半辈子的人,居然说不过一个未到二十的女娃子,当下既羞愤又气怒,还未等他说话,就见舒暮云又已经开口质问他“闻太师,你都已经七十多岁了,在家中好好宜享天年不好吗还是说,闻太师心系朝堂,以为大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既然如此,那本宫今天就成全你,从即日起,恢复闻太师在朝中的职位,以解闻太师那颗为国之心”
“这”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那些大臣齐齐一怔,闻太师早就归隐,太师之位也只是个闲职,让闻太师上朝,实在是不妥。
不仅这些朝臣觉得不妥,就连站在一旁一直拧着眉头的南宫辰,脸色也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