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和丰开城,瘟疫得以解除,他两个多月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此时,大乾京城,朝上。
左相出列,恭首报道“皇上,前方捷报,和丰城瘟疫已经解决,实乃大幸也,微臣以为,如今该让安王出兵,一鼓作气拿下霍宏瞻,夺回边城,以正大乾天威,还请皇上即刻下旨。”
右相闻言也出列附和“霍宏瞻抢杀掠夺我大乾百姓,实在是令微臣震愤,微臣同意左相的话,也请皇上即刻下旨,捉拿霍宏瞻,就地正法”
左相与右相平日里纷争颇多,但在某些时刻却是格外团结。
两相此言一出,徐尚书便立即出列,禀道“皇上,魏临将军信中有报,和丰资粮不足,严寒冬日,于出兵不利,臣在此恳请皇上,尽快拨放粮资,以稳行军之根本”
“他们多延一日,便要多一分粮资”右相拧着眉头,带着呵斥的语气说道“刘太医前往和丰城赈疫时,就已经带去了一批物资,这才多久,便又要伸手要物资,难不成行军打仗之人,就只会吃着军饷不干活”
徐尚书一听这话,心中登时腾起一股怒气,他愤愤的看向乾帝,凛义道“皇上,和丰城被霍宏瞻占领之时就已经被搜刮了不少民资,后又暴发了一场瘟疫,和丰城的百姓早已经苦不堪言,食不裹腹,安王不仅要顾及百姓的温饱,开仓放粮,还要让士兵饿着肚子行军打仗,饶是再强壮的将士,也经不起这番折腾啊”
乾帝正坐在金銮宝座上,眉头微拧,眸中眼光淡淡,没有任何表态的看着朝下的众人争吵。
谁也不知道乾帝的心里在想什么,徐尚书的话说完,殿中陷入了片刻的寂静。
就在这时,一直观察着形势的平伯侯府突然开口,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和丰封城,谁知道安王是不是真的开仓放粮谁又知道里面的百姓,是不是真的因为瘟疫而死”
徐尚头老眸一拧“侯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平伯侯垂着眼眸出列,温声道“皇上,微臣以为,要继续拨放粮资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大乾国库又不是为了安王行军打仗而储备的,既然徐尚书这般忧国忧民,便让徐尚书出部分物资,以助安王剿杀逆贼,臣想,徐尚书绝不会不同意的。”说话间,他眸光狡黠的看了徐尚书一眼,气得徐尚书一口怒气郁结在心。
“哼若能将霍宏瞻剿拿,臣出些物资又当何妨若此举能让皇上满意,臣无怨无悔”徐尚书的语气中满含怒火,却果断得让人生不起丝毫怀疑
他气的是,边界将士在战场拼杀,连吃个饱饭都成问题,他们却在京中质疑安王,简直岂有此理
“臣也愿意出部分物资”蓦然间,宗正寺吕国胜卿出列,恭首说道。
徐尚书眸中划过一抹欣慰,还好,朝中并不全都是迂腐之人
平伯侯见此,又是垂眸恭首“皇上,徐尚书与吕大人此举令臣钦佩,臣也愿意交出白银千两,以作购置军需所用,只是皇上,朝臣均能出资拨粮,安王妃却一直闭门不出,照理说,安王出征缺粮,最应该出力的,便是担心安王的安王妃才是。”
说到安王府,朝中太子与顺王齐齐眸光一闪,却按着一股劲,谁也不愿意先出头,沉默不语。
“安王已经出征在外,你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徐尚书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怎能如此厚颜无耻”不仅要人家替国家出兵打仗,还要让别人自己出资出粮,这是何等的让人心寒
“安王也是皇上的臣民,安王妃为皇上分忧,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平伯侯垂着眸,不疾不愉的说道。
“你也是皇上的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