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要的是深入探查,不是要什么内线,至今,赵芩儿身在王府六年,连这点都做不好,简直是废物。”
“太后打算接下来怎么做”嬷嬷问道。
太后厉眸戾气不减,老眸微沉“哀家会想到办法的。”顿了顿,又问道“赵芩儿现在在哪”
“回太后,应是在安王府里。”
“去,让她进宫一趟。”
贴身伺候的嬷嬷闻言,恭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安王府,静心阁。
赵芩儿秀眉微蹙“太后让本宫进宫”
“是。”来禀报的婢女垂眸应了一声。
赵芩儿一脸不耐烦,一把将手上的梳子扔到梳妆台上“那个老东西,让我进宫就准有事让本宫做,上次是让本宫打探霍灵瑶的口风,现在霍灵瑶人才刚死,又要本宫去当跑腿晦气”
赵芩儿连连抱怨着,前来传话的丫鬟低着头不敢说话,就在此时,面戴乌纱的青兰就开门进来,将一卷小纸条递给赵芩儿“娘娘。”
赵芩儿一看,便对那传话的丫鬟说道“你下去。”
那丫鬟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赵芩儿这才接过纸条,摊开一看,就见上面写着我爹已经出门,约见顺王。
赵芩儿看完后便交给青兰,说道“拿去烧了,别让任何人看见。”
青兰应了一下,便离开了房间。
赵芩儿深吸了口气,便唤来下人伺候上妆,虽然不满太后对她招之则来呼之则去,但她却没有违抗的资本。
城北间一处小客栈,平伯侯跟顺王便是在这里会面的,此处离皇宫遥远,认得他们的人也不多。
只见两人前后进了一间小房,门才刚关上,平伯侯就先行了个礼“参见顺王。”
“起来吧。”
顺王面色透着疲惫,也顾不得那么多,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下,却被这里的冷茶呛了一口,无奈的呼出一口闷气,这里的茶也太难喝了。
想着,便放下茶杯,就听到平伯侯先一步开口“顺王,不知内人的事可有着落了”
“侯爷莫急,本王已经尽自己所能在帮你了,只是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对本王使了手段,本王屡遭不顺”
平伯侯不觉微微蹙眉,上次顺王也是这么说的,当下脸色就有些不好看,说道“顺王,虽说我平伯侯府倒戈于您,但也是在您救出内人之后,如今这番您让老夫为难啊。”
顺王眸眼不觉一沉“你觉得本王是在骗你”
平伯侯连忙恭身“微臣不敢,只是,内人身子薄弱,前些日子又听说得了鼠疫,微臣是怕内人在牢里,会有个三长两短啊。”
“本王不是告诉过你,夫人的鼠疫已经治好了若不是有本王在,内人现在怕已经是病死狱中”
“是,微臣明白,不过,微臣恳请顺王,能不能给微臣一个准话”
顺王面色微沉,眼中已经泛起了肃杀“你这意思,是不相信本王”
平伯侯心下猛地一哆嗦,忙道“那倒不是,只是内人被关押这段时候,府中一切都无人打理,所以微臣心里才有些着急。”
听到这话,顺王的脸色才好看了些“原来如此,你放心吧,本王会尽力的,只不过,最近因为霍灵瑶的死,皇宫尽是动荡不安,怕是没那么快。”
一听童叶芳还要关上一阵子,平伯侯老脸都气红了,他可是侯爷,夫人被关在京兆府大牢不说,儿子还被舒暮云那个贱人给废了,关键是他还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一直忍一直忍,这窝囊气,都快把他憋出内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