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哪有隔夜得仇,贾琏得心结若是不尽快解开,早晚得出事儿。贾瑚借着贾琏文试的理由创造出让这爷俩坐一起好好谈一谈的机会。
贾琏哪能看不出来他大哥的意思。他已经逃避了几个月,大概真的他一点点接受这个对他来说有些“残酷”的事实。
这事儿被他撞破了,他爹和勤王殿下才会提前和他们兄弟俩说。那勤王世子那边呢,该不会直到现在依旧被蒙在鼓里面,什么情况都还不知道吧。
贾瑚摇了摇头,其实关于他们两方父亲的事儿,勤王世子要比他们哥俩早知道很长时间。
贾琏无语地扯了一下嘴角,随后抱着几本折子回了他的书房琢磨起来关于简单直白的文章该怎么写的问题。
“恩侯,让琏儿就这么走了”
司徒琛见贾琏走得干脆,贾赦也丝毫挽留的意思都没有,总觉得是他的原因,才让这一堆平日里最爱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父子俩之间的关系僵硬到现在这个地步。
父子间的冷战让贾赦这几个月也十分难受,但这个时候他只能让大儿子在中间调解。
因为一旦他在这件事儿上服了软,贾琏日后有什么不合理的要求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很有可能就用这件事情来威胁他。
“就得让他知道,能接受咱们二人之间的关系那是再好不过了,但要是一直不接受那也没有用,威胁无效”
要真是到了需要唠一唠的地步,那就在贾瑚和婉晴郡主大婚的时候,他们爷俩来一场酒后吐真言好好说道说道,把心里的疙瘩给解开。
司徒琛是真的很担心,将小孙儿交给嬷嬷后说道“会不会太晚了啊。”
“王爷还不了解皇帝陛下的心思么,瑚儿和郡主赐婚的事儿估计就在这几日了。”贾赦说着举起一个巴掌给司徒琛看。
皇帝陛下这么多年都喜欢搞双喜临门,为了能凑上双喜临门,今年的殿试都被提前了几日。
殿试三日后放榜,贾瑚身戴红花骑马游街的那天正是钦天监测算出良辰吉日中的一天。
司徒琛算了算时间,还真是像贾赦说的那样。
既然如此,现在就应该着手开始准备了。即使内务府都已经将东西都准备好了,若是突然收到圣旨也难免有些手忙脚乱,反倒让大喜的事情失去了几分喜庆。
“那这小子的洗三就先不大办,等他姑姑出嫁以后再在满月的时候补回来。”
不论司徒琛还是张紫兰都不是讲究排场的人,更何况他们的孩子才刚出生,还是低调一些为好。闷声发大财,能保护儿子先站住了才是正事。
贾赦点点头,随后又去瞧了眼小侄儿孙才回了荣国府。
殿试的难度不算高,起码对于贾瑚来说是这样。瞧了眼试题,贾瑚心中就有了大致的草稿。
皇帝坐在上首有些困倦,坐在皇帝身边的太子瞧了眼他父皇,提议让他父皇去瞧一瞧诸位学子都答得如何。
“算了吧,朕要是下去,怕是有些人就该殿前失仪了。”
在当今圣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曾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一名学子看到他过来巡视,吓得屁滚尿流。虽然先帝没按照殿前失仪处置,让他下回调整好心态再来,但这么多年过去,参加殿试的名单里都没再出现过那个人的名字。
这件事情也给当今圣上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总觉得是他把人吓出来的毛病。
太子倒是想去看看,皇帝瞧了眼面色依旧有些苍白的太子,点了点头还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