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贾赦刚想为自己开脱,太子就摆摆手表示他没放在心上。早上时间有限做得匆忙,做出来的效果确实很一般。还好他来得早,要不然肯定也会被孙正卿发现。
司徒琛吩咐刘裕打水来服侍太子将脸洗净, 要不然看着太子殿下那张蹭了煤灰似的脸实在是想笑。
洗净了脸, 太子便和司徒琛说起了孙正卿想管国库借银子还赌债的事情。
都多少年没人管国库借过银子了
还是他们父皇刚登基不久的时候,为了彰显仁慈收拢人心才这么做的, 后来觉得实在是亏得慌就停了下来。他们父皇没提还欠银的事情,文武百官也没有主动还的。
一来二去,就再也没人提过国库借银的事情了。
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说到还国库欠银的事情,贾赦心里就打起了鼓。万一这孙正卿管国库借银子的事情让皇上想起来还有一大笔欠银没收回来,又要开始收缴欠银了可怎么办
司徒琛见贾赦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忍俊不禁地问太子他该如何配合演好这出大戏
太子也只是听了一耳朵,但并不难猜到后续。
因为有资格管国库借银子的只有孙正卿的父亲承恩公,还是白身的二人想管国库借银子只有假借承恩公的名义。
至于以什么理由, 这就不好说了。
不管以什么理由,司徒琛都表示他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直接放那两位去取银子。
反正他们父皇都知道,而且又不是他的银子。
不心疼,还有好戏看
“孤就是过来告诉你一声,你也好早做准备。”太子说完就准备回宫了, 这事儿还得再和他父皇说一遍。
在送走太子以后, 贾赦先旁敲侧击问起了若是承恩公知道两个不孝儿子竟敢拿他做筏子, 管国库借银子还赌债以后会怎样。
承恩公早就对家里三个儿子没什么办法了,只要不搞出太丢人现眼的事情,一般数落一顿关在家中禁足就算完。但若是连带承恩公府都丢脸,就像之前在城门前叫嚣那一回,被承恩公打的好长时间下不来床呢。
“这次搞到了承恩公的头上,估计顶多就是腿打折吧。”
至于腿折了影响参军,那就等骨头长好了再扔进军营里呗,也不算耽误事儿。
孙正卿和孙正礼是腿折还是胳膊折,和贾赦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贾赦兜了一大圈子问起了皇上可否有收缴欠银的想法。
司徒琛作为掌管户部的皇子,对这件事情还是十分清楚的。
他父皇当年开了这个口子又重新缝上,估计在那个时候就很有可能知道那些银子很有可能是收不回来了,索性也就不提这茬。
免得花了大把银子,结果来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初管国库借银子的官员里有家中是真的贫困的,不过这些人借的银子都不多,就算现在要他们还,也不至于闹得今天还完银子明天就得卖儿卖女才能活下去。反倒那些生活并不贫困的四王八公纯粹就是跟风凑热闹,不借白不借。
勋贵人家大多讲究排场,所谓的排场就是用钱砸出来。奢靡了这么些年,除了低调老实的北静王府还能将欠银还上个七七八八,其余的能还上三分之一欠银就算不错的了。
能有几个人有贾恩侯这么灵活会赚钱的脑子。
贾赦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