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离开,那孩子一天天逐渐长大。
一拨又一拨鼻涕邋遢的毛孩子围着这孩子指手画脚的嬉笑谩骂。
然而,在这无声的取笑谩骂中,那孩子仍是在一个满脸褶皱的老农民的呵护下成长起来。
最后那些骂人的毛孩子全都被揍的鼻青脸肿,抹着眼泪做了这孩子的小跟屁虫。
小学初中高中高考前最后的冲刺
老农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这孩子抱着医院走廊的公共电话,背对着过往的医护、病人,把脸贴在墙上无声的无助的啜泣
忽然,一副画面让我浑身的汗毛孔都不自觉的扩张到了最大的限度
那是一间网吧。
那孩子这时已经成为了青年人,焦虑的在电脑前忙碌半天后,起身走向一旁。
就在他前脚离开后,一个中年人在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看清这人的样貌,我彻底呆住了。
这人熟练的操控着电脑,眉宇间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愁绪。
“徐荣华”我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这三个字。
这人居然正是当初离开董家庄的那个青年,孩子的父亲
画面又是一转,市场外,一个老头从一间店铺里踉跄着倒退出来,仰面倒在地上。
这老头的脸说不出的奇怪,就好像在本来的脸上黏了一层假脸一样。
我对假脸老头的印象并不算深刻,可此刻,前后两副画面一对比,我要是还猜不出他是谁,我就是傻子了
是他
我萌生做阴倌的想法,是因为他或者说完全是他的安排
徐荣华
“你是徐祸徐大师”胖胖的三毛来到我面前
我背着三毛,斜扛着瞎子,一边艰难的向阶梯上爬,一边咬牙切齿“你给我三千我帮你平事,带你出去”
“我给你一条命”
画面还在一帧一帧的向前,我整个人已经陷入了绝对的混乱。
阴谋
这根本就是一场阴谋
那个孩子是我
原来我的生活一直都是被人设计从来都只是一场阴谋
我来到看守所,见到了被关在里边的老何。
我接手了后街三十一号铺子,成为了临时渡鬼人。
看着窦大宝在院中架起的柴锅旁炖羊肉,徐洁挨着我的肩膀,和我一起斜眼看着他撅着屁股吹火,听着他嘴里不住的絮叨。
我终于忍不住掉了眼泪。
原来那段时光,才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不属于那个阴谋。
在那个时候,我不用担心钱、不用担心生存,就只是拥着爱人等着羊肉开锅炖烂
“祸祸”
我正看的沉醉,一个声音突然传来。
“喜子”
张喜居然在这个时候意外的出声了。
“祸祸,你听着”张喜的声音显得十分急促“我现在要离开一段时间你记住阴阳刀的属性,常想想刀谱里的记载,千万不能行差踏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