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不是又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盯上了”他如是想到。
也就在这个时候,休息室的门开了,穿着白色长褂的蔡远航走进房间。
“夏新醒了。”
唐岩一下子清醒过来,把那个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问题抛在脑后,从沙发上起来,跟在蔡远航身后往安置夏新的房间走去。
暮光穿过开在体育场外侧的窗,投在紧挨西墙的小柜子上,照着那个白瓷花瓶,插着一株枯萎的小黄花。
唐岩面前的烟已经浓的化不开,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烟灰缸,里面很干净,可是脚边落着五六个烟头。
夏新坐在床头,身后倚着军绿色被褥,左手手腕挫伤位置缠着纱布。
他对唐岩说了。
谭真在天台的所作所为,还有谭真是宝石城前任总督的事情,以及他的父亲、回连才、吴达、柴晓农等人与滕冲的旧日恩怨。
唐岩用了好几支烟的时间才消化夏新方才所言。
他忽然想起前几天到流浪客酒吧找约翰逊,回程路上谭真一改常态,对他深深鞠了一躬。当时不明白尸鬼为什么那样做,现在他懂了。
尸鬼是在感谢他,感谢他做到了自己曾经想做却又做不到的事情。
在流浪客酒吧,尸鬼对云蒙佣兵团表现出很深的怨气,至于原因嘛现在他也知道了。
“可恶的尸鬼呵跟船老大还真像”
他嘴上说尸鬼很可恶,脸上的表情却并非愤怒写照,相反一脸落寞。
前些日子船老大利用他干掉了房正容那些人,现在尸鬼利用他干掉了回连才、柴晓农、梅林等人。
这两个人都利用了他,所以他讲他们很像。可是呢,尽管这两个人的手段有些不光彩,他却怎么也愤怒不起来,更仇恨不起来。
恶火战车进入体育场时他听到总督府附近传来一道爆炸声,方才安顿好夏新几人后过去调查了一下。
以现场的勘查结果,结合夏新所言,他知道尸鬼在最后时刻做了怎样的选择。
他的心情很不好,胸口如同压着一块巨石。
“我出去走走。”说完这句话,他把那根吸到一半的香烟丢到地上用脚踩灭,转身离开房间往外面走去。
夏新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他跟谭真没有多少交情,唐岩跟尸鬼却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当然有理由难过,也有理由找个地方静一静。
唐岩离开总督府的时候,宝石城东南方琴岛市废墟一座高楼天台盘坐着位头戴斗笠的蒙面人。
他前方不远的地上放置一台小型信号塔,塔尖信号灯闪着点点红光。那并不耀眼,淹没在午后的阳光里。
大约十分钟后,蒙面人从地上起来,走到信号塔前,将天线与支架折叠起来,提着半人高的信号塔消失在天台通往楼道的小房子前。
又过去五分钟时间,面向南方海面的残垣断壁处火光一闪,一架只有4米多长的飞行器离开高楼废墟,带着两股细长白烟远去。
它的左右是一对半圆形翼展,前方有快一米长的细长炮管,尾部装备一组竖向分布的喷气装置。
高楼所在位置距离海面很近,这台小型飞行器低空飞行一段距离突然向上收起翼展,化为鱼鳍结构,而后方喷气装置停运,尾部舱格弹出一对螺旋桨。
与此同时飞行器的头向下倾斜,如同一位跳水运动员,前身扎入海水中,溅起不激烈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