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钺脸色铁青,“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你为何怨我”
“我”
“是我让你过来接的茶盏没错,可是你自己不中用,连被茶都端不住,结果不但茶撒了,还摔破了杯子,烫伤了脚,弄得鸡飞蛋打了,这愿得了谁说到底,还不都是因为你没用”
“这这明明就是大哥你”
“呵,”不等皇甫钺的话说完,皇甫霖的脸上,便露出了一抹哂笑,“怎么,你也觉得这道理说不那么通了,对吗”
这世上的人,多以自己为中心,凡事只要自己受了委屈,心有不甘,就多从他人身上找错处,而对自己的错处视而不见。
皇甫钺说的不错,贺兰延被收拾,贺兰嘉辰九死一生,这都是因为他们没本事。
可是,这也不能抹杀掉他们参与了整件事,是祸起之源的事实。
他若站在贺兰廷的角度,也会给皇甫宁记上一笔。
淡淡的看着皇甫钺、皇甫宁,皇甫霖道,“今日贺兰廷的话,宁儿就当是没听过,不许再多言语,也不许再东拉西扯,挑拨是非,去找贺兰廷的麻烦。”
“大哥,这事咱们若是忍了,贺兰廷还以为,咱们怕了他贺兰家呢。”
“怕”
呢喃着这个字,皇甫霖冷笑。
“咱们皇甫家,从来不怕任何人,区区一个贺兰廷,咱们更不必放在眼里。
你们要记着,第一,如今于咱们而言,最重要的事是针术大赛,其他的事都可以往后拖,君子报仇,尚十年不晚,咱们这区区口舌之争,更不必急于一时。
第二,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贺兰家在夜天绝的手上,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们之间的仇怨,远比咱们的口舌之争要严重的多。他们愿争、愿打、愿斗,那就让他们去好了,不论他们谁输谁赢,咱们隔岸观火,作壁上观,不费一兵一卒,都算是胜利。
第三,贺兰家可以不要脸面,可是皇甫家不行。如今这个时候,贺兰家已经遭受了重创,咱们同是六大家族之一,若是这个时候再生事端,难免会给人落井下石,赶尽杀绝的印象。有些事,咱们是要做,有些仇,咱们也的确要报,但是你们要记住了,解决事情的方法,从来都不只明火执仗、横冲直撞一种。换种方法,或许效果会更好。”
说到最后,皇甫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那笑里带着玩味自信,也透着几分危险。
皇甫钺和皇甫宁,都是和皇甫霖一起长大的,他们虽然没有皇甫霖那份心计和沉稳,可他们却是了解皇甫霖的。
看着他的模样,皇甫钺和皇甫宁,不禁一起凑上来。
“大哥,你是想到教训贺兰家的办法了”
“嗯,”皇甫霖微微点头,他也没瞒着,眼底带着几分淡笑,他低声道,“冤有头,债有主,贺兰家平白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自然要找夜天绝报仇雪恨,才能痛快了。这件事,我来安排,我会在他们之间,再添一把火,到时候你们的小恩小怨,也就都了了。”
多余的话,皇甫霖没说,他想怎么做,也没有透露半分。
可皇甫钺、皇甫宁相信,他一定做得到。
贺兰嘉辰是隔日早晨醒的,和无陵之前预料的那般,他的情况比贺兰延稍稍好些,却也好不了太多。再加上贺兰嘉辰的年岁在这摆着,他甚至连重新开始的资本都没有。
听到了这个消息,贺兰嘉辰不免情绪低落,他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恨恨的。
贺兰廷端了汤药来,看着贺兰嘉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