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张坤话音还没落,那边薛斋便继续道“先别忙着谢,这件事并不是我做的。”
“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潘家园袁望好像得罪了一个道上姓齐的前辈,然后引的道上现在的一个大佬发火,直接把人打成重伤,并发话,三年之内不许回京。袁望甚至是带着伤离开燕京的,去外地看病了,连一天的时间都不敢留。”
说到这,薛斋沉声道“张兄弟,现在看来,似乎你那朋友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你自己注意点。”
听完薛斋的话,张坤整个人都愣了好一会儿,很久才回过神来,谢过薛斋后挂掉电话,张坤回到齐鹏飞对面的椅子上。
脑海里想了很久,这才一脸感叹的向着齐鹏飞开口道“齐老先生好手段,袁望已经离开燕京了,而且估计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了。”
听到张坤的话,一直低头打包着手套的齐鹏飞抬头,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略带疑惑的望了张坤一眼,过了一会才似乎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张坤点了点头露出一丝轻笑“张先生有心了。”
说完之后,齐鹏飞想了想然后继续道“袁望如果想对付的只有老头子我一个人,我年纪这么大了,自然也无所谓了,但是既然他还想弄向阳,这件事就不能善了了,所以就找了一个以前的小兄弟帮忙摆平。”
听到这里,张坤忍不住问了句“既然您有这样的兄弟,为什么当年还会发生那样的事”
能被薛斋都说成是道上大佬这样的人物,明显不是普通的小混混之类的,既然有这样的兄弟,当年为什么还会发生齐家三兄弟被挑断手筋脚筋的事,张坤真的很不解。
齐鹏飞笑了笑,然后解释道“两个原因,第一,当年那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我做岔了,理不在我这里,所以我那小兄弟也不好帮我出头。而这一次,是袁望欺负上门,我那小兄弟帮我出头也就理所当然了。”
“第二就是,当年发生那事的时候,我那小兄弟还真的就只是小兄弟,在道上才刚刚起步,和江季同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当时江季同一句话,就能让我那小兄弟生不如死。”
“而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江季同也慢慢洗手退出江湖,这事过去也就算过去了,我那小兄弟也不可能把二十年前的旧账翻出来。”
“当然,最主要的是,当年那件事,确实是我理亏。”齐鹏飞面色略显黯然。
听完齐鹏飞的话,张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袁望的事便算揭过去了。
之后几天,张坤都是上午到齐鹏飞这里,陪着齐鹏飞聊天,下午则是满京城的乱逛,到处找哪里有好吃的,倒也不负吃货之名。
在袁望之事的第五天,张坤提着一袋刚买的早餐又来到了潘家园20院小区,刚走进小区内,远远的便看到了已经摆好桌子在外面,晒着太阳,一边打包手套的齐鹏飞。
张坤笑着走了过去“齐老先生,您今天有口福了,东大街百年老店的粢饭糕,为了买这个,我排队排了老久了,在门口都能闻到浓浓的米香,在路上尝了一块,那味道,真是没的说,您今天可得多吃点。”
说话间,张坤便来到了齐鹏飞对面坐了下去,因为张坤天天来,所以齐鹏飞早早的就给张坤准备了椅子,摆放桌子的时候就一起拿了出来。
张坤将粢饭糕和一起买的豆浆放到桌上,然后猴急的打开。
粢饭糕是江南一带的美食,把米蒸熟后冷却,然后用油炸,炸好之后,外面焦黄酥脆,里面却是白嫩可口,甚至还带着点米饭的粘性,口感相当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