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有十个项目被摆在钟雪晴面前任她挑选,唯有这一个,是最高风险最高收益的。”
有时候就连林寒星自己都不得不感叹命也运也。
就算自己还没去找钟雪晴麻烦,在那之前她就已经先把自己给作死了。
但凡她选了其他九个收益稍微低些的,现如今境况也不会变得如此被动,至少还有些喘息挣扎的余地,可偏偏
十里挑一,她挑中的却是唯一泥沼。
这样的运气,也真的是没谁了。
方梦然脸色惨白。
她听明白了林寒星那句话的意思。
所以她才会说太晚了
方梦然已经忘了自己究竟是怎么下车的,只是手里拿着那份文件,望着林寒星所乘坐那辆豪车绝尘而去的方向,茫然蹲在地上
江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白溪将车停好同时,贺程煜从另一辆车上走下来。
今日的贺大少身着笔挺黑色西装,手中还抱着束盛开的夹竹桃,一如在这里初次见面时,林寒星怀中所抱着的那束一样。
额前的发全部梳到后面,露出那张饱受摧残但坚毅面容。
将象征着当年事故的疤痕刻意露出来。
“走吧。”
林寒星扫了眼他怀中的夹竹桃,眼神淡漠。
三人朝着医院里面走去。
很快就来到病房区。
虽然经过抢救,贺二少的男性功能还是就这样的彻底丧失,从根部被原筱蕾切了个彻彻底底,能够保住命都已算是不错。
“九姑娘。”
守在门口的人恭敬朝林寒星行礼。
之前有警察过来想做笔录,但却被贺哲瀚生生骂了出去,以防出现意外,警察就这样先行离开了。
“屋内的利器都收好了吗”
进门前,林寒星沉声问道。
“利器,包括带棱角的,全部已经处理干净。”
听到这样的回答,林寒星点头,伸手推开了病房门。
屋内。
入目所及之处尽是白色。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一切。
偌大房间里除却一张床之外,再也没有了任何东西,就像是进到了精神病院的特殊加护病房一样,看的人打从心里冒出股说不明的寒意。
“滚滚出去”
贺哲瀚睁开眼见到人,疯狂挣扎嘶吼
而束缚带却限制了他一切的自由,令他的挣扎看起来如同困兽般可笑。
贺程煜面无表情将那束夹竹桃放在了床头柜上。
柜子棱角已经被包起。
整个房间若是个被迫害妄想症的患者住进来,一定会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白溪给林寒星从外面拿了张椅子进来,让她坐下。
“贺二少,看起来挺有精神的。”
林寒星冷冷开口。
而她身后站着的白溪与贺程煜,皆以着种在看死人的冰冷眼神,看着贺哲瀚。
“林小九,是你害我的那个abby也一定是你找来的你好狠毒的心啊”
双手被捆在胸前的贺哲瀚双目猩红,恨不得生啖了她的肉,喝光了她的血,即便如此,都解不了她的心头之恨
“你错了,那个abby是我给贺二少找来的。”
白溪冷笑出声。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