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正是团圆美满时候,他的小儿子来跟他说从姐姐身上发现的端倪。皇阿玛心里肯定会有所对比
儿子女儿,哪一个不是心头肉啊。
府中竟然有人拿这种魇术来对付他天真善良的九格格,皇阿玛定不忍心。
加上这个恩典是由额无法无天的我来求的,就比较能事半功倍。
左右就是两个侍卫,他也不会不愿意。
不过佟佳府那边,四嫂嫂说,要我出面合理解释这几个侍卫的存在,不然皇帝那边没法交代。”
十四阿哥最后这一个“无法无天”的形容词,说的贼快。跟烫了舌头一样。
姈韫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
这法子虽说胆大了些,不过也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皇阿玛正当醉时,感性定比理性要多的多。
这事由不怕事儿的十四阿哥来办,佟佳府就算憋也得憋着,容这两个人在府中。
但凡她们有什么被歪打的伤,想要状告,那把九格格身上的伤同样晾出来,看看她们有几个胆子敢这么干的。
明面上,所有人都会知道是他佟佳府上的人苛待儿媳,才惹得“小舅子”怒冲国公府,塞给姈韫两个保命的人。
哪怕有些苛待是婢子们受命而行,那婢子打也打了,姈韫身为舜安颜的嫡福晋,有什么管教不得的
一朝格格,是她们想作弄就作弄的
笑话。
这一条剑走偏锋的计策,作用范围还是挺大的。
姈韫真心感谢楚娴的面面俱到。
既堵了悠悠众口,不至于将她落到那般被搬弄是非,万人唾骂她“不守礼数”的田地,也反将一军,让佟佳府上的老夫人和二夫人有口难言。
回府的一路上,姈韫都很开心。
头一次抱着十四阿哥亲了两下。
皇宫里,除了十四阿哥小时候,姈韫这么抱过他,其他时候,从没这般僭越过。
十四阿哥被亲了两下,挣扎着威胁她说,“九姐姐,你再这样,我就掉头回去了”
姈韫这才放开了他。
十四阿哥皱着一张小脸,冷冰冰的靠在马车厢上,搓自己印了唇脂的脸蛋,一边搓,一边啧声心说,女人就是麻烦,这点小事也值得哭哭笑笑的。
除夕那夜,果然如那官员所说,下了非常大的雪。
比十二月那场鹅毛大雪,还要大的多。
当天地都暗沉下来,又倏然亮如白昼时,那场刮的让人睁不开眼的雪,便铺天盖地的从银灰的幕布上砸了下来。
楚娴与四爷同坐马车,听着牧德驾车在外大呼小叫,“哎哦哈疼死我了”
心中好奇。
楚娴准备开窗看看是什么情况,被四爷一只手揽回腰身制止了。
“没什么好看的。只是天气恶劣,下冷子罢了。”
楚娴一时没反应过来,扭过头问他道“冷子是什么”
四爷心中好笑,腾出来一只手拧了一下她的鼻子,继续垂眼看书道“平日让你多读书,你偏好和老五家的那位福晋,鼓弄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