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能品看出是同知常用之物,却让他们记不清官印的细节。
那二位差役对视一眼,齐齐点头哈腰,“新师爷好,冒犯了。”
然后他们就把牢门给四爷打开了。
四爷微瞥他们一眼,淡淡道了句,“多谢。”
牢房里的结构和衙门的结构一样好看,横平竖直,生不出多少波折来。
四爷跟着布局一直往前走,然后下了几个阶梯,便正式到了地牢的内部。
地牢里,一切如小五所见那般,死气沉沉。
四爷步履加快,饶了一圈后,很快就找到了小五的所在。
“四爷。”小五眼尖,看见四爷,率先走到栅栏前,低低喊了一声。
四爷扫视一周,果然把视线落脚点放在了牢房内那个魁梧的身躯上,他轻轻皱眉,下巴微抬,问道,“他怎么在这里”
小五将前因后果糙糙的给说了一遍。
四爷点了个头,表示知道了。
此时,熊富乐刚进入伤口处理好的第一个香甜的梦乡。
四爷没去管他,看了一眼那缠着木门的锁链,问小五道,“可能打开出来”
小五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可以。”
四爷简短的发号施令“寻个空,自己出去,最好明天。”
小五顿了一下,看向身后睡得正香还打起鼾的熊富乐,迟疑道,“四爷,他”
四爷“你若有能力,也可以带他出去。”
“是。”
四爷走后,门口不带官帽的那个差役又下来看了一趟,确定没什么异常之后,才放下心来。
次日,阴风阵阵。
卷刮的风,险些把路上的小乞儿掀翻。
四爷与小五里接外应,趁着中午差役们换班时刻,成功带着熊富乐一起逃了出去。
小五把熊富乐带到了同知在乞儿窝的破庙里。
四爷那一掌劈的有些狠,一天一夜,绑在柱子上的孙同知还没醒来。
守在他旁边的,都是前两日小五刚收买的小弟。
他把熊富乐安顿好,又买了两个烧饼给那看人的乞儿,这才出去为熊富乐寻找医师。
与此同时,同知的连天失踪终于引起了通判的怀疑。
他把衙门里的巡夜和守门的差役喊来,问同知消失的前一天当晚在哪里。
巡夜的差役迷茫着想了一会儿,道,“当日孙同知房中灯火常亮,应该是歇在房里了。”
守门的当夜,因为喝了两口户房小吏送来的烧酒,根本记不清当夜可有人出入,可危难当头,就算是蒙也要选择一个可能讲,于是他顺着巡夜差役所讲的话讲,谁知竟误打误撞的猜中了事实。
“小的当夜也不曾见孙同知出入。师爷最近虽然不在,可那不是还来了个新的吗同知应该没有理由去春风楼花钱过夜。”
这一番话,属实让通判皱了眉。
他是不懂男人那硬邦邦的身子,哪有温香软玉在怀来的舒服。不过他也并未因此抨击孙同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