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通判心中盘算,然后又继续试探道,“只你一人单方面的哭诉,本官无法断言你所述为真。
你且拿出些旁的东西来,向本官证实你所言非虚。”
小五知道他想听的是什么,但是现在只当着通判面说,就没什么价值。
只有两个人知道的事情,不叫事情,那叫未传播的秘密。
所以小五拿着四爷写的匿名信做文章“大人,还要什么证据
证据都在大人您手里的那封匿名信里啊
那封信可是干活的大家集思广益写出来的连炭笔都是从铜窟烧饭的火堆里捡的”
“”温通判有些头疼,下面这贱民动不动就哭嚎的架势,真叫人讨厌。
他一向不爱来大堂断案,便是如此。
底下跪着的人,豆丁大的字都不识一个,却常常包藏祸心,你偷了我家的狗,我杀了你家的鸡,烦不胜烦。
他拧了拧眉心冷声道,“匿名信算不得数,谁知你是不是随便写了一封来糊弄本官的
别说那什么铜窟的炭笔了,就算是现在给你生一堆火,你拿木棍来划拉两下,又会同此字何异
本官要的是能辨明,能说话的证据,不是要你这乱七八糟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破纸。”
温通判越说越严厉,最后直接当着小五的面把匿名信给撕了。
小五被顶的说不出话,张着口看似十分委屈的模样。实则他心里已经想好,等到案子结束,要怎么把这个人悄无声息的灭了。
他跟在四爷身旁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像这种满腹牢骚的读书人,他见得多了。
明明就是自己不行,还硬要把一切都怪罪到别人身上。
就拿此事来说。
小五已经把初步证据摆在了他面前,就算没法测实,也能派人去百岁山看看。看看真实情况到底如何,是否都如小五所言的那般不堪
就算不派人去查探,光用脑子想一想,也该明白,小五一介布衣,岂敢拿着自己的项上人头开玩笑
他是嫌自己命太长了,还是嫌自己不够帅
因而像小五嚎诉的这种情况,十有都是真的。
哪怕你不信,你身为为国为民的大老爷,也该像模像样的装一装,安抚一下小五激烈的情绪,而不是一直刺激到他嚎叫着想争取信任、想崩溃。
小五心如明镜,垂头不语。
温通判只觉得又被他给说中了。
他的不耐烦逐渐显露出来,“你还知道铜窟的其他情况吗”
小五把头低的更狠了。
温通判例行公事似的善诱道,“你说出来的越多,你说的东西才越真实。
不然很难不让人想象,你就是随口捏造的一个地方,然后来到衙门里搅乱公堂”
小五委委屈屈发声,“大人,我要是假编的话,我不得好死”
温通判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你好不好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知道,你这是在扰乱衙门时间,是要服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