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弘晖的小手握着笔还在继续
反观荣欣的,她的画就比较随性了,几乎是想到哪儿画到哪儿,一会儿是院子里的大树一会儿是天上像绵羊的云,线条乱的跟抽象画似的。
你要问楚娴是怎么看出来的,楚娴也只能说,瞎猜的。
不过过了会儿,她还是转头看向小七,手上比了个心,意思是“你胎教还教这个”
小七讪讪的缩脖子“一点点图文并茂的示例。”
“”
也不是不行,只是有点意外。
弘晖的画,很容易的就能让人明白他的意思。
话本是说他们讲故事,腰带和问号是在问四爷,他去哪儿了
单独的长发火柴人与叉号,是在说,不要四爷找其他女人。
最后三个小人儿和爱心,也是弘晖表示的,他们很想他。
看着看着,她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四爷也真是的,竟然一个信儿都不给她,这会儿还要借孩子的手,跟他联系。
太过分了,回来的时候不给他做云糕了。
烛火哔啵哔啵的燃着,等到两小只意犹未尽的画完,已是万籁俱寂的深夜。
弘晖和荣欣打着哈欠,被蓝嬷嬷和青儿侍候着洗漱。
楚娴把他俩画的画仔细的折叠起来,装进信封,然后交给候在门外的苏培盛,让他明日与四爷通信时把这个也捎上。
随着四爷越走越远,他的信鸽飞来的时间也越隔越长,近些时候,竟是一连五日都没有消息。
这对苏培盛和四爷来说都很正常,只是对于楚娴来说,可能不太一样。所以四爷走前就叮嘱也吩咐过了,在传书时间稳定前,他不与楚娴通信。
等待是一件多磨人的事,他在出征的那几回个月里,已经完全领会到了。
楚娴是只太蠢的兔子,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她还能专注其他事情,一旦有些什么,她便会很容易的惦记。
四爷知她德行,索性断了念想。纵然她的消息对他来说,并非一无所知。
苏培盛接过被楚娴仔细拿着的信封,心说,等明日再找些鸽子来,提前送到四爷将要到的地方去。
也不知道四爷什么时候能看到
苏培盛叹了口气,转身隐入墨色里。
楚娴洗漱后,便拥着两小只睡觉了。
临睡前,小七还又在她耳朵边嘟囔了一遍她的待完成事项。
四爷不在,楚娴听计划听的也意兴阑珊,感觉没什么动力。
小七说的话基本上都被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她眼前一会儿是四爷背着手沉沉看着她的时候,一会儿是四爷垂着头发在她身上低喘的时候,还有一会儿是四爷把着她的手教她写字的时候。
那么多时候,加起来也不过是分神的两个片刻,等小七喋喋不休的说完,楚娴早已随着四爷进入梦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