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看起来要论集体的利益,自然是两人均保持沉默,大家一起坐一年的牢是最优的选择。但是因为无法彼此沟通交流,在不确定对方是否会揭发的情况下,大家都会选择检举对方。毕竟,从个人的利益来看,坦白只有两种结果,坐十年牢,或者无罪释放。但是沉默,却一定会坐牢。
这个理论表明的是,即使在合作对双方都有利的情况下,想要保持合作,也是困难的。个人所作出的选择,并非团队的最优选择。
嬴莹因为知识面的缘故,并不知道这个理论不适合于当前的情况。她只认准了一点,那就是囚徒困境的基础条件,是因为双方无法沟通。那么只要自己在艽朝说话能作数,那再和里院进行沟通,是能够维持双方的一种平衡状态的。
但现在怎么办啊
下次和里院见面,估计就是战场了啊
这种事儿,拿到战场上来说,还有用吗
况且,自己计划的先决条件是,自己在艽朝要说话作数。
作为一个封建制的王朝,除了龙椅上的人能有这份能量,也就没有其他人选了。
就在这个时候,黄马庵突然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一头扎进了他们的隔音阵法。
这种行为,在圈子当中可是大忌,当嬴莹还没来得及呵斥,黄马庵便略带着醉意道“大大大师兄来了”
唐否来了来做什么
是今天自己和王曦见面的情况被传到他耳朵里去了吗
她刚起身,便已经看到唐否闯进了军营。
余鸿焘尽管喝多了,但还不至于人事不省,正要说两句,唐否却先开口了“余将军,并非在下不懂事擅闯军营,这是陛下的手令。”
余鸿焘的酒瞬间就醒了一大半。
又有任务
还专门派唐爵爷来传令
唐否见他在等自己的下文,再次拱手,道“哦,余将军,在下并不是来找你的,而是来找逸王殿下的,并非有任务。只是来时陛下提醒了一句,说即使是我,擅闯军营,也是大罪,故此才特地给了我一道手令。余将军守在军营外的部下们很尽责,将手令验证之后,才予以放行的。”
他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讲清楚了,只不过偏偏在自己前来的目的一事上语焉不详。
余鸿焘一下子也反应了过来,多半和之前王曦的事情有关了。
这看来唐爵爷也很是不爽啊
他站起身来,道“唐爵爷,既然没有军令,那我就下去和儿郎们喝酒,您请自便。”
这点儿眼力见儿,他还是有的。
再不走,留在这里看这对未婚夫妻吵架吗
自己一个外人,不尴尬吗
他对着嬴莹做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拎着酒壶离开了。
“师兄你你这么晚了来做什么啊”嬴莹问道。
唐否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问道“喝了多少”
“只抿了一口”嬴莹老实道。
唐否凑近她面前,闻了闻,然后缩了回去,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递给了嬴莹,道“这一天下来,找了你好几次,都躲着我这个当师兄的,害我白跑几趟。给”
那是一把木质的剑,做工粗糙,刀工幼稚,选材也很一般。
此时,木剑的尖端已经不见了,边缘还有火烧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