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奇怪了,里三院隔着里九院,还是有这么段距离。
里院又不像佛家和道家,到处都有寺庙和道观,怎么发生在这儿的事情,里三院却知道。
于是阳波再多问了两句,便晓得了。
原来陈士果那边也是一样,有道家和佛家发现了阴兵借道的情况,只是离里三院更近,人家最先询问的,便是里三院。
里三院本来就对这种事情比较紧张,于是赶快派人去查探。
虽然阴兵已经过境,走远了,但气息还是有。
于是查探的人赶快回去复命。
接着里三院就进入了戒备状态。
再过了一会儿,又有距离里三院更远一些的道观和寺庙发消息来询问这件事情,再到后来,目击例数就越来越多了。
陈士果觉得有些不解,拿出笔,将这些目击事件按照先后顺序勾勒出来,立刻就发现,阴兵是朝着里九院的方向直奔而去。
“这么说,这些阴兵,是从里三院那边儿过来的了”副院长耿庆延抽空过来插了一句嘴,然后又冲到前线去,一个人同时招架住四五名阴兵。
文弋也赶忙冲了上去,道“这些事情,阳波你看着处理。别偷懒,叫下面的人处理快给老子提着刀上”
“啊院长,我药剂科的啊”阳波傻眼儿了。
文弋不理会他,冲上去一刀架住了袭向耿庆延后背的一把钢刀,然后右侧膝盖灵力凝聚,猛地顶向身前的阴兵,将后者的腹部给撞出一个大洞,阴气源源不断地自创口溢出,最多就三息的时间,便维持不住魂魄的形态,像个破掉的气球一般,被撕扯来消失不见。
“老文,你觉得我说得有不有道理”耿庆延道。
文弋道“不对,如果这些阴兵,是前几天准备用来攻打里三院的,不可能在阳间滞留这么久还像现在这样生猛。里三院附近的所有极阴之地,全都被发现过,没有这么大片地方来隐藏这些阴兵。刚才看了下统计,交战十分钟,我们便斩获了有五百名阴兵了吧看这架势,怕是有五千不止吧”
“那他们从哪里来的,凭空变出来的这里可是阳间,不是阴间啊”耿庆延一道木符印出,在一名阴兵身上轻轻挨了一下,然后迅速跳开,而此时,那道木符和那名阴兵之间,便被一道犹如小树枝一般粗细的灵力丝线给连接了起来。耿庆延如法炮制,冲进一小队阴兵之中,身法灵活,对方根本捉不到他。
等他手中的木符已经连上了十来名阴兵之后,便脚尖点地,轻轻后退,身形半蹲,猛地拍在地上。
一瞬间,一棵槐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了起来。
而那些被灵力绳索连着的阴兵,此时被绳索拖曳着,很快便全部吊在了槐树之上,然后体内的阴气渐渐通过灵力绳索被吸到了槐体内,最终干瘪下去,挂在树上一晃一晃的,就像有十多个人在这里集体上吊自杀一般。
文弋见耿庆延居然这么突兀地在这里种了一棵槐树,稍微有些奇怪,但旋即向前方望去,第一道防线的那些阵法,已经被破了,冲到面前的阴兵,已经不是零散的几个,而是开始出现整编的小队。
耿庆延是准备先临时设置一道阵法了。
“我桑柳,你杨。”文弋说了这么一句,便摸出两张木符,和之前耿庆延一样,冲进了最前沿的那些阴兵之中。
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门前不栽鬼拍手。
文弋说的,自然是桑树和柳树。
前者,桑同“丧”,后者,多用于制作“哀杖”、“招魂幡”。至于鬼拍手,指的就是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