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蛋湿婆还是一动不动,好像他老婆从他身上走下来让他没有获得轻松一样。这吐着舌头滴血,有着八条手臂拿着各种武器的女人,皮肤是青紫色的,头上戴着骷髅冠,挂着的是头骨项链,腰间披着人皮吊着人头,手镯跟脚链上都是耳朵跟骨头,当真是涂灰外道的样子。
而森罗手持长刀,破衣烂衫,就这样一具骷髅鬼的样子站在那里,不管是从体型还是气势上都远不如那复苏的女神。这骷髅的武士伸出一只骸骨左手,压了压脑壳上那破旧的斗笠,右手的长刀十分随意地垂落向下。
女神的神力挥舞着短刀与金刚杵不断击落,还有那嘎巴拉碗内的血水甘露不停地喷涌而出,对她自己就是甘露而对于她的敌人那就是毒水。而森罗只是剑光闪耀直接便将这一次次的攻击完全斩落。
“汝入灭”骸骨的武士长刀反撩竖劈,刀势十分随意。一刀落下,神力两分,森罗直接斩了对方的神力魂魄。剑圣的斩击当然是有魂的,这是他心念与修行的成果,区区土石木偶怎能当此一斩。
这女神再度化为木雕,破为两段,这断裂的木雕传出浓烈的血腥气,多少年来不知道有几许人被祭祀给了这女神,这血水已经将木雕从外到内都已经淋透了。骸骨的武士发出怪异的叹息,这一次他收刀入鞘,然后站立在断裂的雕像前双掌合十念诵地藏经。
“不可留不能留留不得”森罗发出双重的语调,拔刀斩收刀,之后不发一言转身便走。木雕之上刀意纵横,之后隐约不知从何处传来尖叫声,这木雕上的血腥之气被一斩而空,自此就不过只是个烂木头而已了。
骸骨的武士一步步走过下面被尸体跟血水浸透的神庙,将可怜的少女们带出了这个地方,但是接下来怎么办就只能看她们自己了归根结底,森罗不过就是个骷髅鬼而已,而且他只是这里的过客。
森罗裹紧了身上的袍子,用手压了压头上的斗笠,长刀被他抱在怀里,穿着草鞋的骷髅脚掌不太容易被辨认出来,他就这样在这里漫步,沿着河流行走。
这地方人烟还是破为稠密的,尤其是沿河地带总是有村庄。这些村庄无一例外都是体现了一个穷字,森罗看着这些衣不蔽体的人们,要不是这里天气暖和,怕是早已经全部冻死了吧。
这里的富人也有,森罗就看到了戴满了金首饰的男人,在他的身边还有十多位手持弯刀的武士护卫,还有另一些穿着白袍赤脚行走的人,这些人即使是那些武士都要让路,让他们先走。
这个地方等级森严但是森罗居然没有察觉到多少戾气,似乎就连被欺压的小民也接受了自己的处境,对此逆来顺受,哪怕是快要饿死了也没有造反。森罗双臂环抱,对此也不可能做什么,他身形枯瘦这样行走在路上,反倒是有人给了他食物跟奶“这算是布施”森罗也觉得十分好奇。
他的样子太像是苦行僧了,而托钵苦行本就是此地教派的传统,当布施食物的人们看见那斗笠下骷髅的脸面的时候,他们并非是大惊失色仓皇逃遁,也不是高呼有妖魔鬼怪祈求上神与僧侣的救助,反而是五体投地叩拜森罗,似乎是将他当成了湿婆的化身行走
森罗无意辩解,因为对这些信徒辩解说我不是湿婆毫无意义,人只会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而他们想的就是湿婆神护佑他们来生吉祥,那自然是不可能听进去任何森罗的解释的何况他还不会说这里的梵语呢。
于是森罗只是这样沉默地前行,那些人不敢阻拦他的行进,但是敢于在他的身后跟随与跪拜。而骷髅森罗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