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苏长衫他们到了,李锦夜心头松懈,当夜就烧了起来。
玉渊是被他浑身的冷汗惊醒的,一摸额头,烫得惊人,忙披了件衣裳起来诊脉,熬药。
李锦夜烧得晕晕沉沉,直到天明时分,烧才退了些。
玉渊哄他睡着了,立刻带着卫温去找索伦,她心想无论如何今日都必要见他一面。
还真巧了,这一日索伦在,一边叫玉渊坐,一边打量她的表情,不等她开口,便先道“我知道你为何而来,不瞒你说,这几年我旁的事情都放下了,一心都在牵机上。”
玉渊听得心潮起伏,“有进展吗”
“若有进展,我还会这么一筹莫展吗”索伦叹了口气道“整个南越的每一个角落我都走遍了,医书也翻遍了。”
玉渊的心直往下沉,“真的就没办法了吗”
索伦不答反问“你那边如何”
玉渊摇摇头“该试的药都试过了。”
索伦眯了眯眼,拿起手边的烟枪,往嘴里一送,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出来“你们大莘人有句话,叫人各有命。高玉渊,认命吧”
“我不认”玉渊蹭的一下站起来,“死都不认”
说完,扭头就走,索伦把烟枪在竹椅上敲了几下,自言自语道“怎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李锦夜一病,苏长衫一行人回来的喜气冲淡了不少,连带着敬哥儿也都蔫了,整天耷拉着个脑袋,守在李锦夜床前,赶都赶不走。
把苏长衫感叹的,对着谢奕为道“咱们家的小崽子要有敬哥儿这分孝心,那就是我苏家祖宗显灵了。”
苏念为如今六岁了,跟敬哥儿一般大,皮得
跟什么似的,恨不得整天上房揭瓦,舞枪弄棒的。
南越河多,这小子一来就跟脱了缰绳的野马,天天往河里跳,一泡就是一整天,国公爷气的天天把苏长衫堵在院门口骂什么样的儿子不能找一个,非找个小倭寇来气我,他娘的孽子啊
李锦夜听着苏长衫的抱怨,笑道“这么皮,扔给乱山去治,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再野的性子都能给磨平了。正好我们家的那一位性子太静,两人可以相互影响一下。”
苏长衫一拍大腿,对啊
就这么着,小倭寇拜了乱山为师,成了敬哥儿,大毛,大妮几个的小师弟。
这时,玉渊进来赶人,“你该午睡了,一会发发汗,病也能好得快些。”
苏长衫笑道“侄女啊,你抱着他一道睡,这汗能发得更多”
玉渊见他不正经,不答,只冲谢奕为笑道“三叔,我这几日夜里照顾暮之挺累的,今日轮你来”
谢奕为一口应下“好啊”
“好个屁”
苏长衫跳起来,拉着谢奕为就走,一边走还一边数落,“听不出她这是故意激你的,就你个傻子还好啊好啊的”
谢奕为“不应该是故意激你吗”
“哼,激也没用,爷不吃这一套”
声音渐行渐远,李锦夜笑倒在床上,玉渊双眸含水,望住他,心想他笑起来,可真好看啊
日子悠悠过了半个月,李锦夜的病好了些,便被国公爷拉到院里下棋,反正他授课的差事被谢奕为抢了。
国公爷是个臭棋篓子,还惯会耍赖,别人落子无悔,到他那儿偏是落子可悔,还可一悔,二悔,再悔。
李锦夜被他气得不轻,据理力争,庭院里天天传来一老一少的争辩声。
每每这时,玉渊便搬小板凳,两手托腮,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