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一听到赫连战这人,眼前便浮现出一双眼睛,这双眼睛比狼还凶狠,比狐狸更阴险,她心底很不舒服。
“阿渊,帮我倒杯酒”
“噢”
玉渊帮李锦夜斟酒,低头才发现酒盅里还有大半杯,抬头,见他含笑看着她。
男人的小把戏,全是想哄你开心的小心计,实在让人难以招架。
玉渊心底的那些不舒服,瞬间烟消云散,冲他挤了下眼睛。
李锦夜笑。
苏长衫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叹道“今日难得聚在一起,能不能暂时把这些公
事放一放,聊些风花雪月,这两个月小爷都憋屈死了,就不能让爷乐一乐吗虚怀,你说呢”
张虚怀极自然的接了句“正是,本太医中毒的身子还痊愈呢,需要乐子抚慰身心。”
玉渊抿嘴笑道“师傅,乐子不能抚慰你的身心,阿古丽可以”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张虚怀眼睛一瞪,“你知道这叫什么,这叫以下犯上”
“啧啧啧”
玉渊一边摇头,一边感叹“原本我还想写封信给阿古丽,一来问问那个姓白的在蒲类有没有作妖,二来把师傅坐牢中毒的事情说一说,好让她时时刻刻惦记着,如今看来,我算是多管了闲事。”
“你你你”
张虚怀“你”不出来,眼睛一弯,嘴角一抿,立刻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阿渊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这样对你的老父亲,心不会痛吗”
“不会啊”玉渊乜斜着眼睛。
“你不会,我会啊”
张虚怀亲昵的拍着徒弟的肩膀,笑得贱兮兮道“阿渊啊,这信一定要把师傅我写得要多惨,有多惨啊来,来,来,师傅敬你一杯,你看师傅我,自打中毒以后,这身子和长衫一样,亏着呢”
苏长衫顺势落井下石,“我是实打实的身子亏,你和我不一样,你是肾亏,自打阿古丽走后,就一直亏到现在”
“你个王八蛋”
张虚怀急得跳起来,恨不得上去一口咬死他,目光一转落在他身旁的谢奕为身上,眼珠子一转,正要开口,却被谢奕为眼明手疾的捂住了嘴。
“虚怀,虚怀,别和这人计较,我陪你喝酒,来,来,来”
张虚怀娘的,你哪是陪我喝酒,你是怕我在你侄女面前说出些什么,用酒来堵我的嘴吧你也是个王八蛋
苏长衫瞧瞧,还是我家阿为心疼我啊
李锦夜看了眼苏长衫老流氓就是不一样
玉渊被这两人逗得不行,笑倒在李锦夜的怀中。
李锦夜抚着她的后背,咳嗽了一声,外头的青山又立刻命人温了两壶酒拿进来。
喝最烈的酒,抱最爱的女人,有最铁的兄弟陪着
他的人生即使只剩下那么几年,也足够了
公主府,暖阁。
地龙烧得极旺,怀庆歪在榻上,“派人去周府再催催,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
老嬷嬷正要掀帘,却听外头有丫鬟朗声道“公主,公主,驸马回府了。”
“回来了”
怀庆坐起来,还没来得及穿鞋子,就见帘子一掀,周允携带着一股子寒气,掀帘进来。
“如何了”怀庆问道。
周允解了大麾,往老嬷嬷怀里一扔,又接过丫鬟递来的热毛巾,随便擦了几下,搓着手挤到怀庆身旁。
“闹得天翻地覆,谁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