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虚怀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差点把驿站的厨房点着,若不是兰淼发现的早,往炉子上扑了一盆水,那火指不定烧多旺呢。
“太医,求求你回去吧,别在这儿瞎胡闹了,你这手诊脉可以,做饭不行啊”
张虚怀琢磨了下,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便暂且决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将这家伙用水溅他一身的帐先记了,问道“总不能让你家老大饿了肚子睡觉。”
兰淼一个头,两个大,挥挥手,身后几个厨娘跑过来。
张虚怀拍拍手,“你早说有厨娘,也用不着本太医亲自动手”
兰淼“”姓张的,是你自己说要为公主做一顿地道的家乡菜的,这会倒来倒打一耙
张虚怀不理会这人的咬牙切齿,连伞也不撑
,直接冲进雨里。
这活祖宗兰淼在心里咒骂了声,赶紧跟过去。
快冲到公主院子,张虚怀脚步一停,立刻变成个斯文人,慢慢踱过去。
庭院里,阿古丽手拿刀,正雨中舞一套刀法,愤恨无处发泄,只能靠这个来解一解。
一套刀法舞完,她听有人轻笑道“漂亮。”
一抬头,见张虚怀双手抱胸前,正满脸促狭地望着她。
“要练刀,也得先填饱肚子,四九城的雨和蒲类的雨可不一样,透着寒气呢,你也一把年纪了,淋不起。”
阿古丽手心长了痱子一样疯狂的痒起来,说她一把年纪了,真想抽上去啊
张虚怀步伐飘渺地走到阿古丽面前,不等她开口,便抢先道“进屋进屋,我替你诊诊脉,那个凡事要想开,别为走了的人糟践自己,他们在天上
看不见,不是折磨我这没走的人吗”
“张虚怀,你给我闭嘴吧”阿古丽忍无可忍。
张虚怀皱着眉,心道换一个让我闭嘴试试,老子毒不死他。
“我说你这人能不能啊说话斯文些,姑娘家家的,瞪着眼睛,握着拳头像什么话来--”
阿古丽一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张虚怀的手正握在她的胳膊上。
她并不知道,他本来是想去握她的手的,被她眉间的厉色吓了吓,没敢
“进屋”
张虚怀二话不说,直接把人往屋里拉,“来人,备热水,公主要沐浴。”
阿古丽“”
张虚怀察言观色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见阿古丽眼神里带出了星星之火,当即在她“燎原”之前,摇身一变,装出一副正经人的样子“你若病了,
宫里十有八九派我来,你又不待见我,何苦让自己的眼睛遭罪。”
“姓张的”阿古丽咬牙切齿。
“没大没小的叫谁呢”
张虚怀眯着眼,“我不是说过了吗,叫我虚怀,若是这两个字你叫得嫌累,叫小怀我也是能接受的。”
“怎么不叫小虚呢”阿古丽的反应堪称神速。
“这”张虚怀脸一红,立刻低头道“老子肾好的很”
阿古丽肝火被这人左一言右一言的,弄得异常旺盛,正要开骂时,“阿嚏,阿嚏”两声。
这时,有下人抬了热水进来,张虚怀头一抬,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要我帮你解外衣吗”
“滚--”
随着一声怒吼,张太医被人一脚踢出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也不恼,慢悠悠的扯着嗓子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就踢,我想说--要我帮解外
衣吗那是不可能的,男女授受不亲”